黑裙少女似是颇为惊讶，发出一声娇呼，玉手轻拍了下那饱满地胸襟，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噗哧一下轻笑道：“原来师姐知道小妹另一层身份呢，还以为师姐离开宗门四十年，早已失去对白骨殿的控制，看来一直都在师姐的暗中掌控下啊。”

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到，特别是柳城内的一些修士势力中人，恐怕立马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无人敢想象堂堂金丹家族的当代家主结发妻子，竟会是凶名昭着的合欢宗白骨殿主。

而从江明月口称‘圣女’中，可得知黑裙少女的身份，正是刚在宁城目睹了一出好戏，随后来到了柳城的合欢宗圣女。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尽快赶回去，请圣女殿下快些说正事。”

江明月不为所动，她知道自己这个师妹的性子，往昔她还在宗门时，其便已是宗内出了名的小魔女，无人敢得罪，又因灵根天赋超绝，深得自己师尊的喜爱，全宗上下几乎没有人不怕这小魔女的，深怕遭到小魔女的戏弄，即便是同门的几个师姐，也是断然不敢得罪她，能避则避。

而宗内老一辈更是护着她，暗地里多次称她为‘天生魔女’，往后可以带领合欢宗彻底恢复万载前的荣耀。

更何况现在已是高高在上的圣女身份。

所以，江明月虽然暗中警惕，极不愿意来此见面，但是想到这小魔女的种种诡异手段，以及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未免影响自己的计划，实在不愿意节外生枝。

故而也只能在接到小魔女的宗门符讯后，等到半夜才匆匆赶来。

“师姐对小妹防备的真深啊！”

黑裙少女目光闪烁，似是看出了江明月的戒备，不由得轻笑道：“师姐，可曾听说宁城之事？”

江明月轻轻颔首道：“自然听说了，王长老父子倒是好手段，看来圣王一脉的圣子已经归位了。”

宁城距离柳城并不远，不过百余里路途，白天之事，她在入夜之前便得到了消息，不过是来自于她自己的势力传来的讯息。

“圣王一脉的换心秘术果然了得。”

江明月不由又是发出一声轻叹。

“师姐想必也快成了吧？”

黑裙少女妙目莹莹，眼角含笑。

闻言，江明月却是不知缘何，陷入了一阵沉默。

“看来是师姐有些舍不得了？”

黑裙少女红唇微翘，意味深长地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