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
余景故意冷着脸,可眉眼天生温软可爱,连生气都像是撒娇。
“不想理你。”
“哪里不开心了。”易宗游抱着他柔声哄道,“你说。”
余景指了指自己的睡衣,有些气急:“你禽兽吗?”
易宗游温和一笑,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
“不好意思,下次会注意。”
余景哦了声,鬼才信他的下次会注意,上次也这么说的。
“饿不饿。”他揽着怀里气呼呼的人,“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起床吃一点,都两点多了。”
“我才不饿。”
话落,余景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他耳廓立马就红了。
易宗游没忍住笑,起身重新给他换了套睡衣,抱着他往客厅走。
“腰好酸。”余景可怜巴巴捧着牛奶喝。
“你帮我看看我的腰还在不在,是不是没了?”
易宗游很配合地侧过头看,然后继续剥虾仁,“在呢,别担心。”
余景哼了声,继续埋头扒饭。
年关将近,这几天的气温已经降至最低,整座城市被刺骨庞大的北风呼啸着,而屋内却暖烘烘,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吃着饭。
与此同时京市一家茶庄门前,一辆黑色Zonda停下,副驾驶下来一个保镖,走至右侧把车门打开。
后座上的男人像是刚睡醒般眉头微微皱了下,深吸了口气,起身下车。
眼眸狭长微微上挑,眼睑深处生了颗暗红色的痣,宛若天成的魅色与残酷,下颌线条消瘦紧绷,显得人有种病态的妖异感。
青绿茶庄的经理早已在门口恭迎,见到来人微微颔首道:
“彭公子,您请。”
男人垂着眸子嗯了声,抬脚往茶庄里走,身后一左一右跟了两个保镖。
由陪侍领着到了一间私人茶室,刷卡开门,陪侍恭敬地抬手:“您请。”
茶室里窗前站着个人影,约莫三十岁的模样,背对门口。
眼神一直望着窗外寒寂的冬色,似乎对来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么悠闲?”男人坐下慢慢悠悠倒了杯茶。
窗边的人才有了反应,回头看他。
“不是悠闲,是在寻找机会。”
彭家礼握着茶杯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有些嘲弄的意味。
“看来你这几年在监狱确实成长了不少,炼狱磨人心啊。”
解横没理会他的玩笑,在彭家礼对面坐下,也开始不紧不慢的泡茶,倒茶。
“老谢给了时间,说是过完年,初八。”
彭家礼:“可以,反正我是一时半会不着急。”
说完又饶有兴趣地笑了笑,眼尾上扬盯着解横:“而且最近也确实该安分些了。”
解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