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没办法跟他这样的目光对视,又问,“疼吗?”
乖顺的人立刻合眼:“我不疼。”
上药花费了挺长时间,易宗游又问了医生很多注意事项,期间余景还是一直闭着眼。
他还是觉得家属这两个字像是挠痒似的在心上爬,思绪乱想着已经飞到了国外。
“困不困?”
易宗游轻拍了下他的脸,“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没有。”余景去握住他的手,“我们不回家吗。”
“医生说凌晨还要换药,乖,你想回家的话我可以叫医生上门。”
“那还是算了。”
余景摇摇头想往床上爬,却被易宗游搂在怀里,下巴支在他肩膀处。
“小景,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他又开始闻易宗游身上的味道,“是我自己没留意。”
“对不起。”男人又重复,“让你受伤了。”
余景戳戳他的腰,“不疼的。”
“疼。”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
“心疼。”
易宗游在他侧面的脖颈上亲了亲,怜惜道,“我心疼。”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他怔怔地看着二人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一种莫名的暖流从心口淌出,涌动着甚至到了胃部。
没错,就是胃,余景觉得从心口到胃里炙热一片。
易宗游真好,易宗游说心疼。
余景搂着男人的腰,又没忍住戳了戳。
“没关系的。”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叩门声响起,很平和规律的叩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没有。”易宗游蹭了蹭他的脸颊,“乖,不用管。”
“那...好吧。”
把余景哄睡着之后,易宗游给他掩好被角,很轻地在他脸颊吻了下。
韩宁已经在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见到易宗游出来,他起身。
“搜身问过话了,说是刚进酒吧就有个酒保给准信,彭家礼手底下的人。”
易宗游没什么情绪嗯了声,“明早之前送回凰爵会馆。”
“好的。”
“还有,让闻茂再去做一件事。”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