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叹息:“他太傻了,不擅长打斗也不肯低头,一个人去救火,死在了那场火里。”
凤凰听完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照顾过我,现在也轮到我照顾他了。”良久凤凰才开口,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希望,他不要嫌弃,我不太会照顾人。”
白泽笑而不语。
那边混沌试过秋千后,连忙招呼凤凰过去看。
凤凰刚要起身,白泽又开口:“凤凰。”
凤凰望向白泽。
“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有答案的,不要辜负了别人。”白泽说。
凤凰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听着那边混沌的催促,还是没有问去看秋千了。
凤凰一走,烛九阴就来了。
烛九阴气喘呼呼,他叉着腰抢过白泽刚端起的,一口还没喝的茶喝了一口。
“烛龙。”白泽幽幽地喊了一句。
烛九阴并没有在意,他放下茶杯,问:“白泽,你看见刑天了吗?我找他半天。”
“他下山了。”白泽眼底一丝白光闪过,说道。
“下山了?他那个路痴要去哪里?”烛龙在凤凰刚刚的座位坐下,他说。
“谁知道,也许山下有他非做不可的事非见不可的人吧。”白泽又拿茶杯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
烛九阴扭头去看秋千上被混沌推着笑容灿烂的凤凰,他叹息道:“要是哪天,凤凰也和云起走了,昆仑岂不是只剩你我了。”
“哦?”白泽也去看玩得十分高兴的两人,他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问:“你怎么知道凤凰会和应龙走?”
“那么多年了,凤凰和我弟不是公认的一对吗?”烛九阴不以为意。
“你不了解凤凰。”白泽撑着腮,眼里倒映着凤凰的笑颜,他说:“凤凰是个很别扭的人,他有时候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一直和一个人没有结果。但是他和应龙的事情,不是一万年两万年,是十万年啊,他要是真的喜欢不会等上十万年的。是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长久以来都给他自己太大的压力了,让他早就分不清到底他对应龙是爱还是执念了。”
“其实你去看,他在应龙身边和在混沌身边是不一样的。爱和执念其实很分明。”白泽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他和应龙那段感情,他和应龙各走了四十九步,只差一人一步就可修成正果,但那么久迟迟不动,不只是因为他傲娇别扭,是他自己都分不清离不开应龙是习惯还是爱。可是,身边的人都在对他说他和应龙一路走来不容易,包括他自己也舍不掉那么多年的感情。所以,他没有回头也不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