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
“你模样像凤凰,眼睛却和混沌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该不会混沌和凤凰的私生子吧?凤凰玩这么大?背着应龙搞上混沌了?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人围着阿噗看了一圈,他说:“还有你身上的气息,和混沌那股凶恶劲简直不要太像。”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我爸妈正常谈恋爱正常结婚生下来的!你才是私生子!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用谢天禄的样子骗我!”阿噗闻言有点气恼,大声道。
“谢——天禄?”那人没有在意阿噗的话,但是却捕捉了到那个名字,他问:“你说的这个谢天禄,是貔貅天禄吗?”
“关你什么事?!快说!你是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阿噗大声道。
“我啊,我就是貔貅天禄啊。”那人笑着,一脸狡黠,和谢天禄冒坏主意的时候简直有八九分相似,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更加孩子气一点。
“胡说!你怎么可能是……”阿噗刚要反驳,大脑忽地反应过来,他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可思议道:“你是辟邪?!你不是……你不是……”
“啊呀,被认出来了,没意思没意思,我和天禄有那么好分辨嘛。”辟邪哼了一声,不满道。
废话,很不一样好嘛?到底谁那么瞎会认不出来啊!阿噗在心里吐槽。
“你……还活着?”阿噗仔仔细细确认了一番这人还活蹦乱跳着,他问。
“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咒人死的。”辟邪道:“凤凰混沌就是这样教你的?”
阿噗也顾不得为什么辟邪死而复生了,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说:“你什么意思!”
辟邪笑着没有说话,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阿噗,而后道:“喂,小孩,你从哪里来?听你的话,感觉你不是这里的人。”
“这里?”阿噗蹙起眉,也发现了端倪,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而且辟邪还活着,他试探问:“你知道补天之役吗?”
“什么什么?我听不清,你说什么?”阿噗的话落在辟邪耳朵里像是噪音,他蹙起眉他问。
“我说补天之役!”阿噗大声道。
“什么?!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辟邪蹙得更紧了。
阿噗有点错愕,辟邪听不懂他说的话?
那是不是意味着……
阿噗扭头去看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丫的穿越了!穿到辟邪没死的时候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是不是……
他有可能救下辟邪!
“你看什么呢?那边是——不周山?不周山怎么了?”辟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了高耸入云的不周山。
“辟邪!我和你说!我是从很久很久以后来的!我叫阿噗,是凤凰和混沌孩子,是谢天禄,也就是你弟弟未来的爱人!”阿噗激动地抓住辟邪的手,他眼睛亮亮地说。
“很久很久以后来的?”辟邪笑起来:“我说你怎么看着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衣服奇奇怪怪的。”
阿噗连连点头。
“你刚刚说,谢天禄?天禄以后决定姓谢了吗?”辟邪说。
“是,他以后姓谢,赚了很多很多钱。”阿噗说。
辟邪啊了一声像是有点意外天禄会开始挣钱,他笑:“看来以后天禄也被我说服了,果然挣钱才是对的,不过……”
辟邪又上上下下把阿噗打量了一番:“他眼光不错,看起来也把你养的很好,啊呀,你告诉我我以后是不是也找了个好看的爱人?”
阿噗张着嘴没有说话,但很快又笑起来:“嗯,特别好看,而且还会挣钱。”
辟邪笑起来,他说:“我就知道我不会比天禄差嘛,不过谢辟邪不好听,我以后可不要叫这个。”
阿噗也笑,他说:“好。”
“我和你说,天禄现在可不讲理了,你以后要好好教育他一下!我就是把并蒂石头拿过来打算给他做个玉环当惊喜,结果他居然凶我说我偷他东西,还是说我总是说话不算数,欺负他,还说不要我当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辟邪说着,有点小人得志,他反复叮嘱:“一定要哦,小阿噗。”
“他就是这样啦,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教训他的。”阿噗说着笑出了眼泪,他道。
辟邪还欲说什么,忽地一阵地动山摇,而后不周山就那样倾斜着倒塌下去,天空轰然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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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被吓呆了一瞬,而后辟邪像是想起什么,他说:“遭了!天禄!天禄还在不周山!”
他说完就要往不周山跑。
阿噗也想起来了,他记得辟邪就是从这里开始走向死亡的,他连忙道:“我……我也去!我去帮你……”
阿噗刚要跟上,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开始透明了,眼前不断涌上雾气,辟邪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辟邪的声音像是隔着很远传过来的似的,让阿噗听不真切,阿噗喊:“辟邪!你听我说,你不能去不周山!你会死掉的!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救天禄,反正你不能去,辟邪!天禄不能失去你!”
辟邪听得有些费劲,他说:“你说什么?”
“辟邪,天禄不会死的,他活到了很久以后,你也要活到很久以后。”眼前的雾气越来越重,阿噗挣扎着喊道,急得几乎要哭了。
明明马上就可以救下辟邪的!明明只差一点!他不要回去!他不能回去!
谢天禄不能失去辟邪!不可以!
阿噗拼命地挣扎着,但是还是逐渐被雾气吞没。
辟邪像是听不太清,他看阿噗那样皱起眉,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你要走了吧?”
辟邪说着把手上的玉环戴在阿噗手腕上,他说:“对了,这个你帮我交给天禄吧,我怕这次过去损坏了,他又要闹我了,我走了!天禄等不了!小阿噗,未来见!”
“不行!辟邪!你回来!”眼前的雾气越来厚重,几乎让阿噗看不清,眼前的最后一幕是辟邪义无反顾转身离开的背影,无力感遍布百骸,眼泪悄然滑落。
为什么要他来到这里又那么快地离开呢?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辟邪……不要去……不要死……”阿噗眼前一黑,坠入了黑暗。
……
昆仑之墟。
“唔……”阿噗觉得脑袋特别重,脖子也特别酸,好像有什么压着他一样。
阿噗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一片光滑坚硬的鳞片,他费力地睁开眼:“烛龙伯伯,你好重啊,我不是说了不要在我脑袋顶上睡觉吗?”
烛龙被阿噗拽下来,哎呦一声,不满道:“胡说,我天天这样在白泽头上睡觉,他从来没说我重!你……阿噗,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