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鸦群,却没有停止,“啾啾,啾啾”的叫声,听起来,是那么的惨烈,那么的凄凉。
因为鸦群们惊恐而凄凉的看见,在他们的眼前,云山之巅,那只无色的像神鸦一般的大鸟,那只刚刚还振翅高飞,俯视万里的乌鸦眼里的神鸟,此刻,竟然变成了一张皮,一张像画一样的皮,深深的烙刻在云山之巅的崖壁上。
栩栩如生的,只是一幅画,一副神鸦的画。
海州,在一片恐怖的气氛过后,在一阵凶残的杀戮过后,终于慢慢从深夜里开始苏醒,慢慢的恢复城市最繁华的样子。
在海州大厦的黑色房子里,一个老人在无声的哭泣,没有眼泪,没有表情,可是他心里知道,他是在哭泣。
烟斗老人抱着一具残缺的尸体在哭泣,他摸着尸体上那一粒自己那么熟悉黑痣,抚摸着半只靴子,心里伤痛的不能自拔。
烟斗老人原来是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人,他只是对黑色的鸟感兴趣,没想到,正是遇见了小鹞子吗,知道了人世间的点滴真情,才慢慢的有了一点情感,有了一点喜怒哀乐的发泄。
可是,情感来的是这样快,又是这么快的消弭,小鹞子就在这个晚上,在云山脚下莫名其妙的被杀死了,死的是这样的不明不白。
“她是,被供奉给了鸦神!”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出来,让正在暗自神伤的烟斗老人,海州的城主,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惊恐地抬起头,就看见了一只黑色的鸟。
一只鸟,小小的鸟,黑色的翅膀,黑色的嘴,黑色的爪子,全身漆黑一片的鸟,突然间出现在烟斗老人眼前。
它站在一个铁壳铮亮的打火机上,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烟斗老人。
“神鸦大人!我的小鹞子,难道不是被人残害了?”烟斗老人惊恐的跌坐在地,战战兢兢的问。“云山的鸦神,为什么会选择她?”
“她带着火鸦的气息,来到了云山,就成了云山之神的供奉之物!”黑鸟冷冷的回答。
“云山有了神鸦,对我们的威胁,是不是很大?”烟斗老人立刻就紧张起来。
“云山的神,只有形,还没有魂!”黑色小鸟依然是冷冷的说,它的眼里确实有了一股凶狠的杀意,“他的神,在云州,要赶紧找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毁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