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良善温婉,是上天庇佑。”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林信从袖中取出一个帖子,“御史大夫家的大公子差人给你写的拜帖。”
秦子城接过拜帖,林信笑道:“你随老夫来晟京一月未满,就已结识了杨新觉的长子。我那妹夫说你的面相就不像是久居人下之人,老夫原先不信那些论调,如今可有些信了。”
“大人,原是那日晚辈与小姐去赴游园会,见晚辈戴着面具,有人好奇便问了一句,小姐说晚辈是他的画师,那杨公子听见了,便要下人准备纸笔,要晚辈当面作画,恰好近旁有一株垂丝海棠,晚辈便信手画了一幅。”
“晚辈不才,画的海棠花勉强能入杨公子的眼,那日杨公子便说家中夫人久病不愈,他欲寻个画师为夫人作画,来日若有不测,也好有个念想。”
“思来,杨公子这封拜帖,正为此事。”
“原来如此,”
林信拍了拍秦子城的肩膀,“只是他夫人身染重病,若要画像,只怕有些难,画得不好恐杨家怨恨你,到时老夫也为难,如若不然,老夫替你回绝。”
“大人,晚辈毕竟是林府的画师,晚辈初到晟京,不想因己连累大人受人非议。游园会那日游人众多,晚辈并未回绝,此时推辞便是爽约。”
“大人,晚辈从未替病中之人作画,此番,也想尽力一试。”
“你执意要去,便去吧。”
林信往花园的方向走,秦子城跟随在他身后,他叮嘱道:“在老夫家,老夫也不大约束你,你若去杨家,勿多听,勿多言,勿多看,还有有些礼仪呀,老夫还得与你说道说道……”
……
驸马强行与长公主行周公之礼,长公主惊慌之下用簪子刺伤驸马,长公主恢复神智,驸马重伤,一夜之间,定华长公主府就变了天。
长公主李嬅盛装打扮走出芳芷阁后,就一直坐在正厅内的交椅上,正厅外乌泱泱跪着满府的下人。
李嬅只是悠悠喝茶,也不说话,直等着古俊生领着姓赵的太医来到正厅恭贺大安,她才开口问:“驸马如何?”
“殿下,所幸未曾伤了要害,不至危及性命,就是要多卧床静养些时日。”
“有劳了,伤了驸马,本宫心里也过意不去,还请赵太医多与其他太医商量商量,看驸马这伤要如何治。”李嬅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