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说完这几句话后,突然放声嚎啕大哭,几度哽咽。郑国张放张良三人闻听张平之言,三人都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接话,只是双眼含泪看着张平。
郑国眼见张平此刻竟然直言不讳的说起对老韩王的看法,这实属不该为臣子私下议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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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见张平对自己已无顾忌,这得是多大的信任,郑国也是敞开心扉,高声说道,相国今日之言,真乃肺腑之言,匠人也是早有此意,碍于君臣之礼,却不敢与相国直言。
张平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激,连忙打住岔开话题说道:秦赵长平之战非我等所能左右,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论已无必要。
匠人一心为韩,老朽也是心知肚明。现今韩国军力应对秦军已无胜算,匠人苦心为之疲秦之计得逞,韩国十年喘息之机,却消耗殆尽。
张平如此一说,郑国张放张良三人又是一阵沉寂,适才只说起修渠耗费秦国国力,可这大渠修成之后,秦国获益岂只是十年八载,这疲秦之计怕是如报薪救火,如今秦国汉中八百里秦川年年丰产,国力大增,秦国东出攻韩之心顿起,韩国又当如何应对。
张平也是心中有话,憋在心里已久,这会也是要一吐为快,接着张放的问话,继续说道,赵魏楚三国并非不知唇亡齿寒之情,只是三国自五国攻秦之后,三国军力损耗甚多,加之秦军对三国大肆征战虽无,时时袭扰却一日未停,三国之军已是疲于应付,出兵救韩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平说到此处,又是一脸泪水,哀叹道,如今韩国国土已有半数归秦,韩军军力比之秦军,再无半点胜算。老夫期盼,他日秦军攻韩之时,韩军能多坚守些时日,让赵魏楚三国看到韩国守土之力,再起施救之心,韩国才有一线生机。
老夫如今能做之事,也只是多多监造些强弓劲弩,为韩军守土尽我之所能。
张平这番话说完,郑国张放张良三人也都不知如何接话,都呆坐在那里,一时之间四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