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战场的最前端,是一扇已经倒塌的闸门,倒塌的合金顶板下压着几位连队斗士的尸体。
爱拉娜甚至可以想象那一幕:绝望的星界军们在连长的带领之下发起反冲锋,沉重的格斗装具砸碎一只又一只恶魔的躯体;连队斗士们的甲壳甲同时也被阴险的骨质蝎爪刺穿、撕扯,斗士们不断倒下。
然后——
上校将目光移至闸门的下方,那里的墙壁上留下了堪称恐怖的爆炸痕迹,一具碳化焦黑的人类尸骨被与钢铁熔为一体,只余一只手骨暴露在外。
——一位怀揣热熔弹的士兵以一次决死冲锋炸塌了密封舱室的天花板,沉重的闭锁结构从天而降,彻底堵死了这条通往内部的唯一通道。
地上散布着许多断口齐整的尸体,一眼上去应该是政委的杰作。
爱拉娜低下头去,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那位年轻的、有些吊儿郎当的政委。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应该威严无比,以手持的动力剑砍下了傲慢的冠军头颅。
“让让让让!”
上校团长突然听到一阵噪杂,身后的队列中涌起了一阵骚动,她所设置的军纪官似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一队医务兵从她的眼前飞奔而过,迅速隐入墙壁侧面的一个空气压舱。
“怎么了?”
团长随手拉住一个跑过的药剂师,对方通红的电子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红光,在看清拉住自己的人之后,不满又悄无声息地转化为了温顺与激动。
“找到了!还有活口!”
药剂师扔下一句话,拎着自己的药箱冲进了远处的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