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基里曼大人的副官还特地让我转告您:在伤势好转后,原体阁下想要见您一面。”
“……什么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
药剂师微笑着放下手中直连原体办公室的通讯器,在最后确定政委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在临走之前,这个该死的家伙还不忘偷走他外套口袋里的熏香炉。
“对了,去军务部领取一套新的制服吧,长官。”
在白芷迷迷糊糊地离开这间医务室,转身准备关门的时候,这名药剂师还一脸嫌弃地指了指他的身上,“……我猜,摄政阁下不会喜欢您的生物包浆的。”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听了他的话,白芷这才找到那股自从醒来便一直阴魂不散的臭味的来源,中校政委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皮肤上沾染的、星星点点的墨绿色斑痕:在这些斑痕中,有的是战场上吸满了病毒浓浆的泥土,有的则是纳垢行尸们溅出的血液,无论那是什么,干涸之后的味道总不会令人愉悦。
“当救援队找到您的时候,您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
面对着白芷阴郁的目光,药剂师这样解释道:“在做完手术后更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不敢给您洗澡——别怪我们,长官,我可是忍着这股味道照顾了你好几天。”
“那就愿帝皇保佑你……别再碰上这种鸟事。”
“当然,借你吉言,长官。”
“嘭!”
在无语地关上医务室的大门后,思虑再三,白芷还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这一次,他决定先听从医嘱,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地洗个澡先。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舰桥过道,中校政委的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
“……我的宿舍在哪?”
年轻的中校看着马库拉格之耀号那充满了古意装修风格、并且绝对比帝国运兵船宽敞不少的过道,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有任何一个会移动的碳基生物可以为他提供帮助。
这让他不禁开始思考,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令帝国部队损失惨重的事情,以至于就连马库拉格之耀号上都变得如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