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钉在头顶上一动不动的审判官,白芷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将手中的动力剑凑近了一点,同时把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领口。
他想扯下她的审判官吊坠,如果他能活着出去的话,这个小玩意儿至少能向讨逆修会证明希尔维亚的死亡。
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如果在动力剑的光辉打到希尔维亚的眼皮上时,她没有睁开那只眼睛的话。
“……?”
当希尔维亚费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芷就站在她脸的正下方,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里还捏着她的审判官吊坠——这是个很尴尬的场面,但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无暇顾及这种并不算小的冒犯,至于贯穿胸口的钢筋?抱歉,那里已经疼麻了,传来的疼痛反而不如腹部的贯穿伤。
白芷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还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么?”
希尔维亚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白芷都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听清。
“向帝皇发誓,我绝对没有。”
只是你看上去确实是该死了的样子。
发完誓后,白芷又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
“咳…咳——啊,该死……”
希尔维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高度,同样的物种,甚至就连待的位置都就在隔壁,凭什么她被两根钢筋像根肉串一样叉在头顶,这个家伙就能老神在在地偷自己的吊坠?!
就连手上的血都是她的!
“我建议你先别说话,想继续为帝皇干活的话,你最好祈祷一下祂能保佑你活着离开这颗星球。”
听见希尔维亚郁闷的痛呼声在地下的钢管与岩壁间回荡,担心引来注意的白芷急忙伸手捂嘴(自己的),同时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反正你现在也干不了什么别的。”
“我——”
在无情的现实面前,希尔维亚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但当她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时,那双已经逐渐蒙上阴影的眼中却突然亮起了一抹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