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铺头略有戏谑的看了一眼凤心晨,慢慢的拍了拍衣角的土,站了起来。
凤心晨心中一惊,自己手下犯这种事他竟然从未听说过,当即表示绝对没有这种事发生。
随后钟铺头示意齐大寿将刘病除私下找试药童子的事说了出来,其中最后一个就是他的结拜兄弟——杨城。
凤心晨大惊,刘病除竟然私下里做出这般事来,转念一想,便微笑着请钟铺头到后堂一叙,说是要给他一个交代。
见此,钟铺头心中甚是满意,没想到凤心晨这么上道。
随后两人喝退左右,去了后堂,在一旁的齐大寿见此,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片刻之后,钟铺头和凤心晨二人,拉着手大笑着走了出来。
看到齐大寿,钟铺头走过来,“试药童子一事,是刘病除的私自为之,本铺头已经查明与回春堂没有关系。”
还未等齐大寿有所反应,接着说道:“你将杨城带过来,和你一起作证,这样的话,证据更有说服力,本捕头才能给你争取更宽大的处理。”
齐大寿依然明白,这位钟铺头已经和回春堂达成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当即表示。
“杨城和在下几位兄弟,未到约定时间,还未去会合地点,待天亮时分在下去会合地点将七弟带来便是。”
齐大寿为了给其他人拖延一些时间,便先答应了下来。
“哈哈哈,好!”
钟铺头长笑一声,随后便带人将刘病除、齐大寿等人一起带回了衙门。
尤用带着其他三人,在回春堂外的小巷子深处潜藏着,看到齐大寿被带走,心中愤恨不已。
他们并没有听从齐大寿的安排,全部出动找杨城,而是安排老六一人接应杨城,其他几人一直偷偷注视着齐大寿的行踪。
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几兄弟一起出手,能够将人救出来。
不过看眼前,钟铺头带来的人马众多,仅靠尤用几人,是没有希望救走齐大寿的,只好安排老四去寻金玉至二人。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艾益生总算在一个小巷子的角落里,找到了杨城二人,便将齐大寿被带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金玉至心中大惊,顿时有些后悔,觉得是自己害了齐大寿,但目前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只能先想办法出城,在做打算。
金玉至带着杨城小心穿过街道,与尤用等人在原来的店铺后门处汇合。
此时尤用、高其中、平百立正在将几个装鱼的大缸搬上车,见金玉质二人到来,便一起商量,将杨城藏入缸内,几人乔装打扮分批出城。
杨城看着腥臭冲天的大缸,纵然心中十分抗拒,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捏着鼻子蹲了进去,尤用在上面又覆盖了一层死鱼。
然后几人乔装打扮后,纷纷驾着马车准备出城。
这时天已经微亮,城门打开,城门处增加关卡,还有捕快拿着杨城的画像,逐一核对,让尤用等人心中暗暗吃惊。
“站住!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一个捕快拦住了其中一辆马车,用手中的钢刀敲了敲马缸。
“回大人话,这是小人从集市上拣的死鱼烂菜,准备丢到地里沤肥。”
说着便掀开了一个大缸,顿时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冲天而起,熏得周围人纷纷捂着口鼻躲闪。
那名捕快更是差点被熏晕过去,抬手给了尤用一巴掌,捂着鼻子大骂“什么玩意!赶紧滚!赶紧滚!”
“哎哎哎,好,好,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众人一直走到陈州城数十里,才拐到一个山坳里,卸下伪装,将杨城放了出来。
杨城站起身问:“几位大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七弟,之前是我们兄弟对不住你,看你还活着为兄心下稍微宽慰一些,但为兄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大哥还在官府手里,我们要去解救。”
尤用拍了拍杨城的肩膀,示意他尽快离开。
“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不要回头,为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都带上,等风声过了,如果想起我们几个老哥,就到金河边的小渔村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