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铺头大惊,急忙停下来,抬头看了一周。
却看见一名少年,此时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冷笑着望着自己,房间里的烛光晃动着,照在少年的脸上,阴晴不定。
钟铺头心中大骇,虽然他现在养尊处优,却也是有功夫在身,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房间。
钟铺头强压着心中的惊恐,松开侍女,寻了张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阁下是谁!来钟某府上有何贵干!”
那侍女在钟铺头突然停下动作的瞬间,逐渐清醒了过来,这时见房间里进来一位神秘少年,心中一喜虽然不认识这位少年,但他的出现确确实实救了自己。
就在钟铺头放开侍女时,她急忙摸索着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身上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记着,是找你寻仇之人即可。”
杨城冷笑一声,便抬手一击,一道灵力射出,钟铺头来不及躲闪,郑重胸膛。
“啊~”
钟铺头大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仰天摔倒,急忙挣扎着起身,准备开门逃跑。
杨城怎会给他这个逃跑的机会,身形一晃,便来到钟铺头面前,抬腿踢了一脚,将其踢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桌上的酒杯、碗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钟铺头摔得七荤八素,颤颤巍巍的躺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少......少侠饶命,你......你要什么只管说,在下一定答应!”
钟铺头大口喘着气,口鼻流血的求饶。
“哼!早这么听话,岂不是能免受这些皮肉之苦。”
杨城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甩到钟铺头面前,“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然后下令将金河六鬼放出来,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钟铺头急忙拿起纸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顿时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他当年收凤心晨钱财,然后陷害齐大寿的供词。
“快点!”
就在钟铺头犹豫时,杨城一声冷哼,脸上杀气隐现,手中多了一柄钢刀,准备随时劈下。
钟铺头见此情景,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咬牙便在供词上签字,随后又写了一封信,递给杨城。
“少侠拿着这封信去大牢,就可以将金河六鬼释放。”
“哦?钟大人果然迅速。”
杨城收起书信,随后单手一弹,一颗药丸飞入钟铺头口中,“这颗灵药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炼制,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钟铺头大惊,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急忙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放心,不会让你立刻死的,只要我将金河六鬼安全带出来,自然会给你解药。”
杨城走到钟铺头身前,单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钟铺头感觉半边身子稍微一麻,随后便恢复如初,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便没有过多在意。
听到杨城要在救出金河六鬼之后,才能给自己解药,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自己又无可奈何,只得急忙对着杨城磕头感谢。
杨城到时自然会给他解毒,只不过即便解了毒,钟铺头也活不过三日,因为就在杨城拍他肩膀时,已将一股灵力注入钟铺头体内,将其打成了重伤。
这是杨城在炼丹堂修习医典时,根据救人之法做了些改动,才有了这等杀人于无形之法。
受这种伤之人,不会察觉到有任何异常,直到伤势发作,立刻便会一命呜呼,且毫无征兆。
杨城拿着钟铺头的亲笔信,一把拉着钟铺头让其带路,便朝大牢方向而去。
为了避免自己修者身份暴露,杨城没有使用飞行法器,而是拉着钟铺头一起跳上一辆马车。
钟铺头原本打算坐在马车里,稍微休息一下,结果却被杨城踢了一脚,让他坐在车头当车夫。
钟铺头心中大骂不已,但此时小命在杨城手里捏着,也只好照做,驾着马车带着杨城向大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