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响头,磕得砰砰响。桓公子任他磕着,似是没有看见这边的事。为伤者打好了最后一个结,桓公子叮嘱还是要赶紧出林子找郎中医治才好。
忙完这边的事,桓公子终于起身走向他要的货物,经过竖刁身边也没让他停下,他便只有继续磕头。
桓公子走过去拍拍棺材,质量很好,果然是用上等木材制成的。向交货的匠人点头示意表示很满意,两个匠人负责地将两副棺材转移到另外的马车后,便驾着空空的牛车离开了。
“行了,起来吧。”
竖刁满身狼狈地起身,额头已经渗出斑斑血迹,弓着背不敢吱声。桓公子笑着安抚他,“你这奴才,才没这个福气躺这么好的棺材,这是给我母亲和我自己准备的。”
待随从绑好两副顶好的棺材,再次用黑布掩好,桓公子进了马车,离开之前,他伸出个脑袋,问云敬梧,“你姓云?”
“是。”
“你要,去首阳?”
“是。”
桓公子沉吟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浅浅叹了口气,坐进马车离开了。
云敬梧和赵卷带着他们的人也准备离开,没等他们走太远,就看到了绑在路边的两匹马,是刚刚那人的马?而看车辙的痕迹,他们的确已经离开。
“赵卷,把张大和阿三扶上马吧。”队伍中就两个人的腿脚受伤严重,难以自己行走,那人还真是——抠。
心善的赵卷刚想掏出银两放在此处,被云敬梧阻止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这银两,不给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