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梧,你到盛都来,不会就想一直做个商人吧?这是不是与我们的初衷不太相符?”
“师兄,此言差矣。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我觉得先赚些钱没什么不好。”
“士农工商,就算不为仕,也可为农为工,你为什么偏偏要经商呢?”
“就和打猎一样,喜好吧。”对云敬梧而言,经商除了是喜好,也是挑战,为农为工,动手为主,往往荒废了脑袋。经商则不同,要预测市场,要考虑货币,还要和同行竞争,总体而言,动脑多过于动手,云敬梧觉得这样的挑战更有意思,也更适合他这个不宜多动手脚的人。
“可你也没赚到钱呀。”就赵卷所知,云敬梧向舒义借的钱可称得上血本无归,舒义给他客气说“没事,云兄想借钱去找账房先生即可,赚了算云兄的,亏了算他舒义的”,这敬梧就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不知道是已故太师给他的底气,还是脸皮本来就如此之厚。
“师兄,不急,这些叫投入,这是经商的必经过程,目前还未到盈利之时。等天时地利一到,自然就连本带利全赚回来了。”
赵卷不以为然,认为云敬梧的经商行为实乃不务正业,作为大师兄,自己有义务提携提携这个师弟,以防止他过于追求喜好而走偏了。“敬梧,等与西良国和亲的事情过去,我会向二王子举荐你,二王子是个知人善任的好主君,相信一定会给予你一个不错的职位。”
“别别别,师兄,我之前不懂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还欠着舒兄五百金呢。我得把这笔钱还上了才能顾及其他的。”
“想必舒义兄不会在乎。”
“他不在乎是他的品行高尚,但我不还钱,那我不就成了无赖了吗?试问,即便友善大度如二王子江酒,他能任用一个无赖之徒吗?”
别看云敬梧平常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只要他开口,别说赵卷,就是癸乙老师,也是常常说不过他的,想要说服他改变原来的思想,赵卷只道来日方长。
目前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为要紧,赵卷停止了规劝,继续说自己的计划,“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服二王子,在代表东霁娶西良郡主的这件事上应当强硬一些。”
“江酒一有西良国来的娴妃动之以情,二有看似不关心,实则暗地施压的国师晓之以理,三有西良国太子宇和姚氏兄弟仗势欺人。师兄,难呀!”
“再难我也不怕,夫子教导过我们,迎难而上,行常人难行之事,方能成常人难成之功。”赵卷成为江酒幕僚之后,就像鱼儿获得了水,千里马找到了伯乐,做什么都充满激情、信心满满。既然他已然成竹在胸,云敬梧也便只有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