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留下江桓和舒义,江桓再次肯定地说:“我母妃的病绝非偶然,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江桓对此事一如既往地笃定。
气愤不已的江桓随意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拍,当地一声,什么东西碎掉了。正是方才宁阙给他的小木盒。
江桓这才来得及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只玉镯,碎成了两半。
从此,世间又多了一个悲伤的人。
舒义将这些人之间的情义纠葛做了简单的一番梳理之后,以一声叹息结束。
“殿下想要做什么?”舒义问。
“查,我要查出当年我母妃是如何得病的?”
“从何查起?”
“十年前,我昏迷了数日,就从这里查起。”江桓的记忆似乎缺失了一块,昏迷前的母妃精神奕奕,红光满面,醒来后的母妃像一下子提前衰老了二十年,成了老太太一般病恹恹的样子。
“可,殿下,现在不是时候。”云敬梧果然猜得不错,进宫前,他便料到了江桓想要做什么,他说,江桓现在最主要的是活命,是时刻关注王后太子,甚至大统领江夔的动向。至于其他的,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继续等。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先是无辜之人的无辜玉镯,这次又是一杯无辜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水渍,但是也能看得出江桓的抑制,他是怕茶杯摔落地上,吵醒了里屋的人。
“等你性命无虞的时候。”
“你是说我当下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