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将军安排。”骑在马背上的云敬梧拱手回道。
山间客栈里。
迷烟进入云敬梧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把玩那只埙,便顺势倒在了床榻上。姚沫派了属下的一个人来行事,此人蹑手蹑脚地进屋,又用匕首轻轻割断了他绑埙的绳索,然后轻而易举的拿走了他主人想要的。
致幻药,据说能激发一个人内心最强的欲望。云敬梧和端木去北缙行商的时候,偶然所得,还没用过,就让他看看这药有什么效果。
下半夜,林中山间客栈鸡飞狗跳,要是蓝樱在这里,云敬梧一定让她去看这场热闹。至于自己,虽然也充满好奇,但他不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就算了,反正明日便可知晓,不如早些休息。
第二日,云敬梧一醒来,就看到那只埙稳稳当当地放在屋内桌上,他收拾好自己出门。在客栈门口等了一会儿,姚沫一行人才慢腾腾出来,除了姚大将军,其他人的脸上,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个深深的痕迹,这难道是,吻痕?没有女子,随行的这些大男人便不得不承受主人的欲望?云敬梧抑制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只问他们发生了何事。
姚沫有些难为情地支支吾吾不愿明说。看随从一个个想用手挡又没法挡的为难,姚沫命令他们割下自己的一块衣袍,把脸和额头遮了,只露出眼睛,以免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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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西良人的迟疑和犹豫,护送江桓从莒地到盛都的人却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歇地往盛都赶。江酒外有西良国支持,内有一直支持他的国师接应,江桓自然比不过。已然控制整个盛都的江夔只昭告天下谁先入盛都,他便尊谁为王,无论其背后是否有强大的势力支撑。寻常百姓尚且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何况是一国之主的至尊之位,江桓明白,他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历经这一生死之劫。故而在舒义提议即刻回盛都和宁泣建议先观望的两相选择之下,江桓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者。
为防万一,他们准备了两驾完全一样的车马,一驾由宁泣带了一队精兵强将一路护送,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舒义,先行半个时辰。后面由莒地人士护送,当然加上一个独孤猎,势必要保江桓安全回都。
莘地是莒地回盛都的必经之地,这里有一大片的树林。但因为是在白日,隐藏起来比不得夜晚,云敬梧和姚沫等人的藏身之处离车道有些距离。
宁泣带着一队人马出现的时候,这在云敬梧的预料之中,只是当快速奔跑的马车帘子被风刮起的时候,远远地,云敬梧只看到了舒义,这就让自己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