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义点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他仍有疑问。
“敬梧,今日面对宁泣,你可还有想法?”
“宁将军绝代风华,气度凌云,依旧让人景仰。如此不凡之人,敬梧实不敢高攀。此前,在莒地回盛都的路上,吾见到过宁将军,她比两年前更英姿飒爽,只是吾心早已了了,便不会有任何想法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有想法?只要宁将军不把嫌弃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就谢天谢地了,毕竟以后他们都要为桓帝做事。
“心早已了了?敬梧啊!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敢说你此去北方,没有一点是因为蓝樱?”
“不敢瞒舒义,非是我故意强求,实在与蓝樱分不开。北方的三州六地有两个受灾的地方与蓝樱有关,一是蓝樱来的地方,孤竹一带的桐城,二是独孤老头带她离开的地方,与北缙的交界处琅地。”
这两个地方云敬梧都必须去,这算不算冥冥之中的缘分,如果在未来的某一时某一刻,自己再次遇见了蓝樱,那说明自己和蓝樱的确缘分匪浅。
云敬梧的情感问题,舒义已然明了,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隰元是怎么回事?
“隰大人?四年前,梧在盛都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过隰大人,曾帮了他一个小忙。”
“倒未曾听敬梧说起过。”
“那时隰元大人主理北郭一带,北郭东面的百姓富裕,而西面的百姓贫穷,这个差距到了互相行窃斗殴的局面,那时隰元大人焦急得寝食难安,吾便为他出一主意,以税调和。东面产大豆,因土质富饶,课以更高的赋税,西面产蚕豆,因土地贫瘠,课以更低的赋税,或者引导西面的百姓将蚕豆卖于收价更高的市场。隰大人是个实诚的人,只要有方法,他便立即执行,似乎达到了平均财富,让东西两地的百姓各自为安的效果。”
云敬梧点名要求隰元,就是看中了他的执行效率。如果不出所料,今天晚上,隰元已经在筹集他能在盛都筹集的所有粮食,明日一同送往北方。盛都的达官显贵不会给云敬梧这个大司农面子,但总会给与他们共事多年的隰元面子,所以云敬梧当然放手让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