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地里割野草,闻到一种味道,然后晕过去了,一直到傍晚虎子来找,我们才醒来。”
“对对对,阿爹阿娘,有这么回事。可是我们真要这么做吗?”
这倒让二老有些为难了,他们活了一辈子,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天降灾祸,二老早就商量好了,如若挺不过去这一关,他们二老会相继割肉喂子,只要虎子能继续活着。
“虎子,你想娶媳妇吗?”老婆子问。
虎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老汉收拾收拾木头,拿着一把镰刀出了门。
不一会儿,沉寂了许久的农家小院继蓝樱之后迎来了第二拨客人。对,第二拨不是一人,而是四五人,看他们的衣着,算不得富贵,却是有一些派头。领头的是邻村的应老汉,老婆子认识。
“余大嫂,在家呢,余大哥呢?”
“去地里拾野草了。”老婆子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有些紧张。
“大嫂,不用食野草了,官府来发粮了。”应老汉欣喜地对她说。
官府发粮?这是他们幻想了多久的事情,余老婆子闻言有些难以置信。
云敬梧进了院子,看看混杂在干草里的野菜,再看看锅里剩余的“红薯粥”,再进屋看看天花板开窗的陋室,两张木板做的床。他走了几户人家,皆都是如此。
出了屋子,应老头在和石桌旁的年轻人说话。
“虎子啊,不要太悲伤了,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云敬梧走过去,虎子想要站起来感谢云大人,被云敬梧阻止了。
余大娘让云大人坐了,倒了水给客人喝,包括持笔记录和扛粮的其他男子。
云敬梧刚一坐下,就被放在石桌上的纱笠吸引了,他拿起来看看,问:“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