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换血。献祭者身体内的血一半是自身的,一半是兽类的,自身血可自生,兽类之血不能,时间长了,此消彼长,兽血渐消,为求生存,献祭者身体内的兽性会指引他们回到最初的地方补给。”
“所以即便隐部已经查到献祭者的所在,无影门的人也不会出动去把他们带回来。不,即便你们去强行带献祭者回来,你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云兄所言甚是。按照法师的推算,献祭者的回归也就是这段时间了。”
除了献祭者的身份,独孤老头给云敬梧说过蓝樱身体的情况,半兽半人,倒是和夜望白所说无异。
云敬梧想了想,取下别在腰间的埙。问这又是什么来头?
“这是法师控制异人的器物,我也想问,你从何处得来,你又如何能控制它?”
“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埙吗,桐城集市上就能买到。”崔城主带他们逛桐城时,云敬梧看桐城人氏制的埙都比他带的这只精巧,试音也不错,要不是蓝樱阻止,他都打算换个新的了。
夜望白摇头,说,这是一只被诅咒了的埙,当初就是有一个法师吹响了这只埙,然后才召唤到了各类神兽聚集。
诅咒?云敬梧仔细研究过这只埙,也找做声乐生意的老板询问过,这只埙的器材确实是由古老而罕见的橡树所制,在中州很难寻到这样的千年古树,但在极北的苦寒之地,却并不难寻到。之所以能驱动异人,是因为乐谱。
“乐谱自然重要,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吹响这只埙的。”夜望白继续耐心向他解释,“只有至纯之人和至魔之人才能吹响。”
“那夜门主认为在下属于哪一种?”至纯?愧不敢当,至魔?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