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樱是谁?”宁泣问。
“她在哪?”舒义问。
云敬梧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走向司徒错,那人本是少年英才,英姿勃发,此时却显得憔悴不堪,脸颊瘦削,形销骨立,眼中只有忿恨和不甘。堂堂意气风发的公子哥竟被爱情折磨得这般模样,这与舒义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截然两个完全不同的形象。这还是当初那个在舒义面前立志要报效东霁的好男儿吗?
“司徒公子,云某自认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要置云某于死地?”
“我父亲辛苦为东霁数十载,你是谁?你凭什么能成为东霁的首辅大人,我父亲才是最适合做丞相做首辅的人。只有把你杀了,我父亲才有机会?”
楼氏女子真不容小觑,失败了都还能不露马脚,可怜司徒大人,养了一个色欲熏心的儿子,被楼梦曦弄得三迷五道的,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还将司徒家数十年积累的功绩一朝化为乌有。舒义当初在众多世家子弟中选出他来收了楼梦曦,却不想反被楼梦曦收服得妥妥帖帖的,看来他们真是高估了这位司徒公子。同时,也不得不再次印证了他们的顾虑,能以美貌立国,成为一代帝姬的楼氏女子,果然非同凡响。
“敬梧,这人如何处置?”舒义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日直接送刑司吧。如果他在定罪前能实话实说,或许还能挽回司徒家数十年的声誉,如果他依旧不改供词,那司徒大人就只得为自己的教子无方买单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敬梧要整治盛都所有的贪官污吏,这些年他们从百姓那里吞进去的,他会让他们全都吐出来,司徒大人本不是他的主要目标,奈何司徒错来撞刀口,就只能算他倒霉做了第一个可能被降职的人。
宁泣带走了司徒错,舒义和云敬梧往丞相府去。
“敬梧,可要将今日之事告知大王。”
“我要面对什么,大王早就知晓。像今日的刺杀,我想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少。再说,这段时间,大王不在盛都。”
“不在盛都?他去哪?”舒义低声问。
“我只是猜测,舒义无需放在心上。”大王心思深沉,自然不会明说,但云敬梧或许能猜到一二。云敬梧只能对舒义说这些,那是他对朋友的真诚,说得太多,会将自己和舒义陷于不利的境地,舒义是个嘴严的人,云敬梧可以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于他。除了嘴严,舒义更是个聪明人,他了然的点头,不再多问。姑且不问桓帝为了什么私事离开盛都,就公事而论,桓帝要大刀阔斧整肃朝纲,要面对满朝文武无数阻碍,甚至危险,这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交给首辅大人来做,成功了,是大王英明。可一旦失败,大王再以一个自己不在盛都,首辅乱政的理由将云敬梧拿下狱,桓帝自己依旧是个为国为民的英明的君王。这是大王的手段,也是云敬梧的挑战。
“敬梧,有需要舒义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