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特地把自己支走,勾起了蓝樱的好奇心,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偷偷上了房顶,偷听母子俩说话。
“这么说,你认为蓝樱只是在报恩。”
对外人,对蓝樱,云敬梧表现得好像他就是应该和蓝樱一对。可蓝樱对他的若即若离,又让自己觉得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想他堂堂东霁首辅,桓帝御口亲封,他可以从容应对天下大势,只是费些时间和精力而已。对自己的情感,云敬梧却没有那个自信。只有在母亲询问的时候,他才把自己的迷惑说了出来。
我儿不该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累!云母内心默语,无论是从儿子的寿命来看,还是从儿子的才能来看。
桓帝放云敬梧的假,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他可以不用想着明日的早朝,他可以和母亲促膝长谈,他可以梳理他的情感和牵挂。
一直到凌晨时分,云敬梧回到屋内休息,抬头看看房梁,蓝樱果然不在。想必她已经偷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了。从明天起,他会让人卸了府内多余的房梁。
次日。
咨议室里,桓帝听说昨日有刺客刺杀堂堂宰辅,便命宁泣将军定要贴身保护,此人不能有失。宁泣眼神滴溜转,“哦”了一声,漫不经心领命。那蓝樱两柄短剑耍得那么好,即便自己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动得了云敬梧,许是没有用最趁手的长枪吧!宁泣最后只得自我安慰道。
宁泣从宫门出来,便直往丞相府而去。刚进入府内,便看到数个工人在忙碌着搬运树木,一旁的祁管家指挥他们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见到宁将军前来,祁管家拱手迎上。
“将军可是要找大人。”
“是。”
“大人不在府上,出门的时候,大人吩咐,如果将军来找,去往城北迎宾楼即可。”
“云大人知道我会来?”
管家笑而不语,为他主子的先见之明增添了一丝神秘。
宁泣环顾忙碌着的工人,问:“云大人,这是想修葺府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