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身份,江桓认为此人的话应该有五分可信了。
江桓自己动手挪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抬眼,示意舒义也一起坐下。舒义照做。
“好,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予寡人听。不要有任何评论和带褒贬的话,孤自会评判。”
故事有点长,闵烛想了想,从那年的正月初二日开始讲起。
正月初二晚间。先王繁帝在批阅奏折,王后派宫人来报,明日大统领江夔将携两位新妇入宫,王后略备了家宴,问大王是否要一同入席。大王想了想,同意了。宫人离开后,大王打发大公公闵鄯去做事,大公公便安排了另外两个宫人闵烛闵氊当宫,侍奉大王。
初三日,大统领带着两个新妇入宫。因为男子不能随意出入后宫内院,大统领在将两位夫人送进王后仪仁宫后。先到了大王书房,守在门前的闵烛和闵鄯告知大统领大王批了一晚上的奏折,此时在软榻上睡着了,不宜打扰。
大统领也就没有进屋,而是去了禁军营,离开的时候,他告知两个守门的宫人,等大王醒来,请去禁军营唤他,他会和大王一起去到仪仁宫。闵烛闵氊点头称喏。
一个时辰之后,书房内的大王还未醒来,因为没有唤他们。而大统领却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夫人。其中有一个衣衫头发有些凌乱,哭得梨花带雨,另外一个扶着她,轻抚后背安慰。后面紧跟着出现的还有王后,太子江诸,和谭国舅,以及一干下人。
“大王呢?”大统领这次可不像之前那么恭敬,而是怒气冲天。
两个宫人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回答:“大王尚在就寝中。”
“放屁!”大统领粗鲁地准备踹门,两个公公意图阻拦,可力量相差太大,大统领轻易地就进了屋。
一干人等,胆大的,胆小的,全都进了屋。
瞧见大王有些衣衫不整地斜躺在软榻上,呼吸时急时缓,似乎很难受,眼睛似眯未眯,辨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
“大王。”伺候的两个公公瞧见大王的异常,大叫一声,赶忙跪着匍匐到软榻边,掐他人中,替他缓气。大王以前也有过这种症状,大公公已经让轮流侍候的每一个人都学会了如此的急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