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梧接过珍珠那一刻,他便知道,桓帝对他的第二个胜利已经迫不及待了。而自己,需要继续让他的军队保持粮草充沛,士气高昂。
。。。
庆功宴后,一天的热闹结束,数月的征伐结束。江夔回到府上,这些日子,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他已经准备好了如何面对绫罗。他急匆匆地跳下马,跑进府。白天的时候,江夔一直没有在人群中找到绫罗,此时,他只想快点见到她。然后告诉她,他心里有她,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很确定自己的心意,绫罗早已经是他不能放手的人,他会用余生来弥补对她的亏欠。
管家已经率全府上下等着了。
江夔问他:“夫人呢?”
管家头着地,请罪“属下该死,夫人,夫人走了!”
走了?
江夔大步直接往西苑走去。推开屋门,一眼就看到了放于桌上的一个盒子。
江夔走过去打开,“下堂书”三个字异常醒目刺眼。
她,她,走了?离开了?
拿起下堂书,下面是一张字条,用娟秀字体写着:
不亏,不欠,恩缘断!
无爱,无念,无须见!
字条下面是一方折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江夔拿起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字“勇”。
二十年前的记忆涌上脑中。
勇?江夔的乳名叫勇儿,是母妃给他取的,她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后做个英勇无畏,铁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方手帕也是母亲生前,他第一次随父王出征的时候交于他的。
当年,十六岁的他在战场上遇到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她流血不止,江夔给她上了药,然后用母亲的这方手帕给她包扎。
“大哥哥,这上面是什么字呀?”虽然受伤,小姑娘一点没哭,反而很乐观地同他说话,只是她年龄太小,声音里甚至带着奶声奶气,自然认不得锦帕上的字。
江夔看小姑娘微笑得明媚的眼睛,玩心突起,指着那个字郑重地告诉她,“这个字念‘夔’,江夔的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