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桓帝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江夔面前,双手将他扶起,说:“王兄莫要妄自菲薄,王兄这十多年为百姓做的事先帝知晓,孤知晓,盛都百姓知晓。云相是改组了御都营,也只是换了一种管理制度,可人还是王兄亲自训练出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坚持和信念始终承自王兄。王兄对他们而言,仍然是最值得敬佩的人。就算为了王兄辛辛苦苦培养的这些人,王兄也不愿留下来吗?”
桓帝是要真心留他还是假意,江夔看不出来,只是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这次,江夔都只想按自己的心意来做选择。
“大王,臣去意已决。”
桓帝看他半晌,叹一口气说:“罢,王兄心不在盛都,遗落在了天涯的某一处。王兄的伯侯之位孤不会收回,等王兄找回心,王兄是想继续守卫盛都守卫宫墙,还是想守卫边疆,孤都准允。孤不能没有王兄,东霁不能没有伯侯。”
自江夔记事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守护东霁,盛都也罢,边疆也罢,也许他最终还是会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继续呕心沥血,挥洒血汗。对于桓帝的这份期待,江夔没有拒绝,只道:“守我东霁,护我百姓,夔之使命!”
桓帝拿起酒杯,敬他:“望王兄早日归来!”
江夔重重点头,一饮而下。
江夔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王后娘娘。“伯侯大人!”王后娘娘叫住了他。
“娘娘有何吩咐?”
“只有一言相赠:绫罗非无情无义之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谢娘娘!”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绫罗,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