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梧之机遇未到。”
“是因为有妻女要抚养?”
“不全是。”
“因为东霁?”
云敬梧点头。云敬梧被罢相,封了小小的巡视官,说心里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加之蓝樱醒来遥遥无望,在与玉蝉大师促膝谈论人生哲学之后,便想罢了这一场人世折腾,随大师追求更高的忘我的无我的境界。玉蝉大师告知他:“梧尚年轻,梧之才、梧之志在济家国,不在善自身。”
“可家国无梧立锥之地!”
“非也!”玉蝉大师摇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掏出一枚玉蝉,说:“玉蝉有被染上尘埃的时候,所以总要不停地擦一擦,但即使被染上尘埃,玉蝉也总还是玉蝉。”桓帝有双眼障目的时候,但那个一心为民,一心要强大东霁的桓帝是没变的。其实桓帝也没有完全弃了云敬梧,只是前些年的劝谏,确实惹恼了桓帝,他便让主战的司徒大人接了云敬梧的相位,让主休的云敬梧做了小小的巡视官,为他走访东霁的各个旮旯角落。
玉蝉大师之意,云敬梧需要韬光养晦,等待玉蝉再次发光发亮,或者助其发光发亮。
云敬梧明了大师的指引,只道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而后,玉蝉大师将玉蝉赠送云敬梧,说,玉蝉确实能治病救人,尤其是能让心里澄澈明亮起来。
夜望白听完云敬梧所述,只叹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如果苦求,或是硬抢,没有人能得到玉蝉子,而要从高人手中得到玉蝉子,必定是要与之进行一场心灵对话才可成。
“那玉蝉大师可真坐化升天了?”夜望白问。
“是,也不是。总之,天上地下,渺难寻踪。”
方外高人多讲一个“缘”字,夜望白了然。
“那九天息壤呢?九天郡的百姓都找不到的东西被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