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W深深呼吸一口:“敌人的强悍程度我心里有数。假如修士仅是个医师,必然无法带着我逃离。”
“哦?”君主哼了一声,“我可记得,你是那类一直撑到最后的人啊。永不把后背交付同伴的萨卡兹佣兵,置身战乱之外的破局女皇,当初你可不像如今。”
此言触发了W的记忆。
她回味起昨晚向修士吐露的心声。
“所以我需要明了真相。”W眯眸,“怎样逃离,矿石病如何痊愈。”
君主管不住脸色:“W,过了。”
W对视着君主:“我必须弄清,我究竟信错了怎样的人!”
她一脸郑重:“我从不容许自身涉险,如若信赖未知之人……请你相信,君主,我会亲自割舍这份信任。”
君主动了动手腕,触及手臂上的短刀:“他曾救过你!也曾救下过霜星,多次解救我们于危境!”
W神思沉淀,吸了口气:“所以!我要了解全部!没什么比信赖一个全无所知的人更可怕了。这是我的生存法则。君主,你改变不了,只需我愿意,这座屋内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
“吵起来了,吵起来了!”潜伏者兴奋地喊道。
“争论些什么?”三个人连忙询问。
“没听明白呢,哇,不愧是乌萨斯来的,一激动讲话都含糊不清。”
三人:“.......”
.....................
“我所信任的人并不多。”W神色严峻,“但一旦说服自己,就会坚信不疑,无论你是否信服。而且,你如今没得选择。”
君主流连四周,咬牙切齿:“就不该救你!”
“来不及了。”W平静回答,“你不言,我就亲自问。”
君主力竭沉默,终道:“有个我们尚未找出处的家伙导致大规模停电,所以你们得以逃生。”
“我的矿石病呢?”
“是修士治好你的。”君主面庞阴沉,“舍身救人,这就是他的能力,能将对方的矿石病转移自身,剥离源石结晶。不过体内仍会遗留,每次救人都无异于慢性自裁。”
W怔愣:“这....”
“怪事吧?”君主冷哼,“但他说过,相较多年后可能出现的后遗症和并发症,感染者们的期许只是闭眼前能看见明日的日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