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大明朱柏,拥兵百万!

叮!签到成功,获得精锐步卒——魏武卒!

坐在书房内的朱柏面色不改,反手叉掉了提示框;

“继续说。”

“是,尊主!”

浑身罩在玄袍里的铁鹰士跪在地上,继续汇报着动向。

“驻守元大都的十万元兵,已于昨日被铁浮图正面击溃,阵斩五万余。”

“孛儿只斤得知战败,令帖木儿不花、丞相庆童监国,趁夜色掩护,携家眷从健德门一路北逃。”

“不出半个时辰,元大都陷落,帖木儿不花、丞相庆童死于乱军之中。”

说到这儿,铁鹰士眼中尽是叹服之色。

“全如尊主所料,埋伏在健德门外的陌刀队将孛儿只斤尽数包围,不留活口。”

“元军残部得知孛儿只斤身亡,无心恋战,往北败走。被埋伏于道旁的铁浮图截住,再度杀敌三万余。”

“剩余残部再无战意,丢弃盔甲辎重,化作无数小股人马,继续向北逃窜。”

“六扇门门下密探与杀手悉数出动,化整为零,一路追击。元军残余在逃往鲁王城的途中,被悉数击毙。十万元军,至此无一人生还!”

说完,铁鹰士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崇敬与敬佩。

尊主排兵布阵,环环相扣,杀招尽出,这世上根本没可与之匹敌之人!

能跟在这般谋定天下的尊主身边,自己何其有幸!

朱柏专心听着战报,并未在意铁鹰士的小心思。

“你说遍了友军部队的功劳,为何却唯独闭口不谈自己隶属的情报组织?瞧不起这功劳?”

铁鹰士闻言,赶忙跪地不起,神色一阵慌张。

“请尊主恕罪!只是……此役黑冰台出力甚少,不敢居功啊。”

朱柏神色不变,嘴角微微噙着笑意。

“出力甚少?战场瞬息万变,倘若没有你们黑冰台递送情报,又如何能够做到信息通达、如臂使指呢?”

“本王向来奉行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既是有功,战后自当论功行赏。”

闻言,铁鹰士心中不由一阵激荡,眼眶微红,哽咽道:“谢尊主!”

“既然元大都已被彻底攻克,就继续向北吧!不攻克元上都,不算尽全功。去发密信吧。”

“是,尊主!”

铁鹰士领了命令,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去了旁边的房间。

不多时,一只只信鸽的脚上绑着以特殊文字加密的信笺,振翅飞上了应天府的高空,一路往北而去。

每当信鸽力竭时,就会有新的信鸽凌空,将爪上的密信接力传递。

应天府到元大都,直线距离不过千余公里,黑冰台精心培育的信鸽,飞行速度极快,体力极为充沛,加之又是短途接力,所以只需一个时辰便可振翅六百里!

不出两个时辰,远在元大都的黑冰台,便可收到尊主的飞鸽秘信。

“尊主,密信已经发出。”

铁鹰士如影子般回到书房,微微躬身侍在朱柏身侧。

朱柏看着地图,沉思了片刻。

“元大都陷落,北方威胁已除。那么接下来,就该大举反攻了。”

他抬头看向铁鹰士:“安插在东察合台汗国里的桩子,现在情况如何?”

“回禀尊上,黑冰台撒了三十九名种子,除一人患了热毒病死,目前能联系上的,共有三十八名。”

“全都激活吧。等元上都陷落,就该着手准备进攻了。”

“是,尊上!”

又与铁鹰士聊了几句时局,朱柏略感疲惫,这才放了铁鹰士离去。

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自穿越以来,系统每年都会进行一次签到,获得的签到奖励五花八门,六扇门、黑冰台、铁浮图、魏武卒……

情报组织、重甲、轻骑、步卒、辎重粮草……一应俱全。

朱柏的目光再度投向了地图,一处名为“荆州”的地方,系统签到所有的奖励根基,都在荆州。

那是他的封地,目前已经受封,只是年龄尚小,他还不能前往封地,只能在应天府里便宜行事。

这地方毕竟不比荆州,想要施展拳脚,多少有些不便。

光是如何掩人耳目,就曾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好在他麾下的黑冰台组织,眼线遍布天下,传递消息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想要整顿军马,调配资源,却最好是自己坐镇荆州。

扳着指头算了又算,朱柏发现自己还得再等一两年,才能去封地大展拳脚。

正惆怅着,门外却传来了爽朗笑声。

不多时,书房大门被推开。

“十二弟!快看四哥拿什么好东西来了!”

一身材高大、浑身散发英武气息的男子,径直走进了书房。

“四哥。”

朱柏站起身,嘴角噙笑。

来者正是朱元璋的四儿子,朱棣。

此时,他手中抓着两只刚打猎来的野兔,脸上满是笑容。

“你打小身子骨就弱,正好拿这野兔子补补身子!等着,看四哥给你露一手!”

说着他便转身去了厨房,自顾忙碌起来。

小主,

不多时,两只烤好的野兔便摆上了桌,而朱柏也从书架上摸出了酒壶、酒杯。

两兄弟就着书桌吃喝起来。

朱棣自小就对朱柏照顾有加,这些年来一如既往。

而今,两兄弟虽都长大了,见面的时间少了,可感情却是愈发醇厚了。

“十二弟你可知,父皇已经准备攻打元大都了。”

朱棣忽然放下酒杯,一脸神秘地说道。

“有这事?”朱柏神色如常。

“当然有啊!徐达、常遇春两位将军,都已经率兵把元大都给围了!要是我所料不错,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战了!”

朱棣的眼中写满了憧憬、向往之色。

“我大明儿郎,就该上战场拼杀,驱除鞑子!”

“四哥莫非也想去?”

“还是十二弟聪明,一猜就准!”朱棣突然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来见见你,今晚就走!”

“父皇不会同意的。”

“嘿!管他呢,我先偷偷进了军营,都上战场了,父皇他总不能再把我拉回去吧?”

“哪怕回来要吃板子,我也要去砍几颗鞑子的脑子!否则,我寝食难安呐!”

“围攻元大都,那可是最后一仗啊!我决不能再缺席了!”

元大都被他攻克了。

但朱柏嘴角噙着笑,只是静静听着朱棣挥斥方遒、畅想未来……

······

是夜。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正挑灯批阅奏章。

吴伴伴送来羹汤。

“陛下,是皇后亲手熬煮的羹汤。”

朱元璋头也不抬,握着狼毫在奏折上进行着朱批,对吴伴伴的话置若罔闻。

吴伴伴只得一直端着羹汤侍立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将最后一封奏折朱批完毕后,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最近诸位皇子们学业如何?”

“启禀陛下,皇子们个个都勤勉刻苦,努力精进……只是今日四皇子、十二皇子许是身体抱恙,所以才没去课堂吧。”

“他俩没去念书?”

吴伴伴苦笑道:“四皇子、十二皇子想是心中抑郁,所以才借酒消愁吧。”

朱元璋抬头,冷冷扫了吴伴伴一眼。

吴伴伴如遭雷击,浑身颤栗,如临深渊!

他自知失言了,自己当奴才的,不应该妄加揣测皇子心意。

闻言,吓得脸色苍白,赶忙跪地不起。

朱元璋继续批复奏折,好似不曾有事发生一般。

不知过去几时,他终于将最后一份奏折批注完毕。

起身,朱元璋背负双手,凝视着地图,心中若有所思。

“最新一批粮秣离开应天府已有六日余,想来应该已经送抵前线了吧。”

他兀自在心中念道。

“徐达、常遇春,这一回你们可要把握住机会,给咱把那群鞑子杀光,最好是一个活口都别留下。”

朱元璋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元庭的位置。

那是他心中的一棵刺!

元庭一日不克,朱元璋他一日不得安宁。

“等收拾完了你们这些鞑子,就该轮到……轮到南边的臭虫了。”

“哼,你们也没几天时间蹦跶了。”

他已经在心里拟好了章程,等北方的战事结束,就该去平定南边的那群臭鱼烂虾了。

从此,大明的疆域稳如铁桶,再无外忧内患困扰,百姓可以休养生息。

正这时候,忽然有宦官快步走来。

“启禀陛下,前线军情急报!”

这么晚了,还有急报传来。

莫非……

朱元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倏然起身,暗道:那孛儿只斤若是胆敢负隅顽抗,咱必灭他九族!

“军情写了什么?念!”

宦官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是!军情说……前线急报,元庭覆灭,城池既破,十万元军已被尽数屠灭!”

“你说什么?十万鞑子怎么了?”

朱元璋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回陛下,尽数屠灭!”

尽数屠灭!

朱元璋的脸上浮现出了三分喜色。

“好一个尽数屠灭!不曾想,徐达、常遇春二人竟能如此勇悍!”

他是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漂亮!

竟是杀光了所有的鞑子,一个都没放过!

然而下一秒,朱元璋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冷冷盯着宦官,表情严肃。

“不对。”

“徐达、常遇春二人的作战风格,不该是这样。”

他缓缓抬头,看向送信的宦官。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宦官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明鉴!此事的确不是徐将军、常将军所为,而是另有所人!”

宦官感觉自己脖子微凉,吓得他不知不觉住了嘴,抖抖索索跪在地上,不敢再继续多说一个字。

“信使何在?令他上殿说话。”

“遵令!”

一队禁军立即动身,朝外殿奔去。

不多时,信使便被押送到了殿前。

信使脚步虚浮,一个不稳,踉跄滚身跪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参、参见陛下!”

朱元璋见他满身风尘,眼眶深陷,嘴唇开裂,便知的确是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地从前线连续疾驰而来。

“北庭破了,十万鞑子也全被屠了,此事当真?”

信使双手抱拳,声音嘶哑:“回陛下的话,此事千真万确,末将及数万袍泽亲眼所见,徐将军、常将军也都在场!”

朱元璋缓缓点头:“看来,这事情的确是另有其人。详细说说吧。”

“陛下明鉴!当日我们抵达元庭附近,正待扎营。徐将军派遣铁鹰士前去查探,才发现有人早我们一步,攻克了元庭。”

“元庭陷落,自健德门出,一路往北,遍地都是鞑子的尸骸,一路向着鲁王城的方向,延续了二三十里,才没了踪迹。”

没了踪迹,也就是说,出逃的鞑子全给杀了,一个不剩。

这做法,倒是符合朱元璋的心意。

他面无表情,沉声问道:“可知是哪支军队所为?”

信使面露难色。

“回禀陛下!徐将军、常将军派遣几百铁鹰士,以元庭为中心店,向四周散开五十里地查询,除却半截拭血的绷带之外,再无所获。”

“莫说这支军队的伤亡人员了,便是连旗号、辎重……任何其余的线索,都未曾发现丝毫!”

闻言,朱元璋不由心中巨震!

他表面不动神色,其实心里早已经巨浪滔天!

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

打完了仗,不光连自己的辎重、旗帜、甲胄全部带走,甚至连袍泽尸体也不就地掩埋。

这……这究竟是何等勇悍,军纪又是何等的严明啊!

十万鞑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莫说是十万鞑子了,就算是十万头猪,也不可能不声不响全给杀光了啊!

还一点蛛丝马厩都不留下!

显然,这已经超乎了朱元璋的想象。

他挥了挥手,示意信使、宦官退下。

油灯照耀之下,显得朱元璋的面容阴晴难定。

近来,未曾听闻北方有任何军队调动的情况。

如此强大,且不为人所知的势力,还躲在暗处。

只怕是颇为棘手了。

朱元璋不相信,这股势力是友非敌。

试想一下,如此强大而恐怖的实力,还偏偏躲在暗处!

岂不是防无可防?

他不愿相信这股势力是友军。

而无声无息屠光这十万鞑子,或许更多的,是一种警告!

说难听点,但凡这股势力有与他朱元璋争夺天下的心思,便几乎可说是已经威胁到了大明朝廷的存续!

朱元璋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宫的。

这方势力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令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

翌日。

朱元璋例行召开早朝。

文武百官表情肃穆,分列左右。

昨天,应天府所有人都看到了北地飞驰而来的信使。

大臣们都以为今天一早,陛下要当众公布有关北伐相关的事情。

然而与预想中的不太一样,陛下脸上并无任何喜色。

众人不由暗中猜测,莫非是北伐失败了?

一念及此,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忐忑。

朱元璋端坐龙台之上,冷眼扫了众人一眼,语气淡漠。

“元庭被攻克了,十万鞑子悉数授首。可这事却并非是徐达、常遇春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有一股神秘势力,先咱们一步把北庭打了下来,还杀光了城内所有的鞑子,然后就离奇消失了。”

“徐达、常遇春派朝四周洒了几百个铁鹰士,什么有效的线索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