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踢着拖鞋满头长发的男人不耐烦地拍着门板喊道,他忽然回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小楚啊,他不能已经死了吧?按你们的经验来看,这人死几天会臭啊?”
“你他妈可少放点狗屁吧,丧门。”
他身边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长得很漂亮,眉眼温婉,明眸皓齿,唇角微翘,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美人。
可当她听到长发男发表的暴论,柳眉一竖,喝骂道,温婉气质一扫而空,眉眼间皆是英气。
陈珩无奈之下,打开了门,说道:“还没死呢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长发男和小楚见到陈珩,皆是眼睛一亮,尤其是长发男,已经走上前去就要热情拥抱陈珩,可惜被陈珩一把推开。
“里面坐,远子,小楚,你们怎么来了?”陈珩示意二人进屋。
“来看看你呗。”长发男懒洋洋地说道。他叫陆远,无业游民,不过用他的话来说,他是一个行为艺术家。
“他说想看看你臭了没,好用你的尸体办个名叫蛆的狂欢的艺术展,帮你遗臭万年。”
小楚一翻白眼,直接开始揭老底。她叫楚岫,是陈珩的发小,也是陈珩一起在警队共事的同事。
楚岫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桌上,几个宣乎的包子滚了出来,她随手扔给两人,自己也拿了一个啃了起来。
“遗臭万年怎么了?活在人的记忆中就是永生不死,你懂什么叫为艺术献身么?多少人求我都求不来的机会。”陆远接过包子吃了一口,冷笑一声。
“好啊,陆大艺术家既然业务这么繁忙,想必收入也不菲吧?那要不咱俩算算你欠我多少钱没还?”楚岫也是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一谈到钱,一脸混不吝的陆远也绷不住了,接着就是一连串“艺术不能谈钱……”“愚昧的铜臭味……”等难懂的话。
陈珩握着包子,微微笑着看两个人吵架,这就是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了,三个人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非常亲密。
如果自己死了,除了父母,最难过的应该就是他俩了吧。
念及此处,陈珩脑中闪过了几个月前刚刚确诊时的情景,陆远和楚岫在医院满脸苍白却对自己强作笑颜的样子。
他轻轻叹息一声,咬了一口包子。
果然是酸菜猪肉的,很好吃,是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