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后稷,拜见大司空!”后稷躬身行礼道。
大禹神色缓和,上前搀扶起后稷,道:“后稷首领,不必拘礼。”
后稷道:“司空此方形木盒,可是‘沙盘’?”
大禹点点头,道:“不错!家父治水多年,我幼年时便常常看他在家中摆放沙盘,当时我只是好奇,把这石块、树枝当玩具。如今,我军兵阻黑水河,我便想起父亲的木盒沙盘,把此处的山峦河流地形标注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渡河的方法。”
后稷心下对大禹更加敬佩,道:“司空日夜为天下百姓操劳,食不过野草山果,衣不过粗麻布衣,还整天夙兴夜寐,我等实在有愧!”
大禹淡淡笑道,“后稷首领,你有相地之能,能分水田和旱地,知道红、黄、黑、白、青五种土质优劣,何时播种,何时耕耘,你善种谷物稼穑,教民耕种,让天下百姓在打猎捕鱼外还能收获储蓄粮食,你才是天下百姓的福祉,我大禹要先敬你。”
后稷忙道:“属下只是尽自己本分罢了,岂敢担此虚名?”
大禹笑道:“不错!我也是华夏部落的族人,我也只是尽我自己的本分而已。不知后稷首领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后稷拱手道:“大司空,自从我军兵阻黑水河,我便一直思索渡河之法。据皋陶先生所言,此黑水河凶险异常,常人横渡必然深陷沼泽,难以幸免。如果绕道,南有雪山,北有沙漠,不仅路途遥远,更是贻误战机,徒增艰险。”
大禹缓缓点头,道:“不错!不知后稷首领可有良策?”
后稷走近那木盒沙盘,指着那黑色淤泥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渡河之法就在这沙盘之上!”
大禹顺着后稷手指,望向那木盒沙盘,目光锁定在几根有些枯干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