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夏后,有扈氏又阵亡两千人,被俘九百余人。”
“报!夏后,有虞氏首领商均称早已不理政务,没有同意出兵。”
“报!夏后,斟鄩氏……”
“住口!”一向随和镇定的伯益也不禁怒火中烧,将传令兵呵斥出去。他将手中的兽皮地图重重摔在案上,望着死气沉沉的大殿。
“诸位首领,你们还有何策可以解围?”伯益心如死灰道。
“夏后,如今唯有禅让……”一个老首领颤抖着胡子哆哆嗦嗦道。
“禅让?”伯益冷笑道,“禅让!这真是一步好棋!不错,这夏后之位本就应该是姒启的,怎么能让我这个没有血缘的外族人来做?早知今日,那当初你们大大小小几百个首领又为何推举我伯益接受禹帝的禅让?”
“啊?当时你们一个个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如今为何个个都呆如木鸡、哑口无言呢?”
“好一个先王之德,好一个泽被华夏!如今你们怎么都成了霜打的知了,不敢吱声呢?唉,我伯益真是不自量力,还想真的可以为华夏百姓多做一些实事,能传先辈一点福泽。嗨,现在想来,真是蚂蚁撼树,不明白自己有多少斤两,就敢接这顶夏后冠!”
“也罢,当年尧帝爷时有许由、巢父二隐士,光风霁月,隐身林泉,令人心折。我便也学二隐,将夏后之位归还姒启,以免华夏再起刀兵!如此,也不负禹王所托、先父之诲!”
“夏后圣明!”跪下一殿大小部落首领。
“来人,传我后令,我伯益甘愿禅让后位于姒启,华夏部落咸听新令!”
“是!”
三日之后,伯益辞去夏后之位,粗衣褐服,带着家人,乘着一辆牛车离开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