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野马赶到一处高地,有扈氏部落士兵也乌泱泱如潮水一般将青越这一人一马包围起来。
黑马双蹄朝半空一蹬,仰首长嘶,说不出的神骏健壮,风姿飒爽。
而有扈氏士兵眼见马腹下的青越探出身子,都是挥动长戈去攻击青越。
青越一个翻身,又握住缰绳,坐在马背之上。黑色野马仰首长嘶,猛一转头,双蹄已对向那挥戈上前的有扈氏部落士兵。两个有扈氏部落士兵凑的太近,没有提防,被黑色野马双蹄踢中,只听得两声惨叫,如滚石般狼狈地滚下山丘。后面的有扈氏士兵眼见这两个的惨状,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畜生,你连自己人都敢伤!”只听扈鄠远远望见那黑马将两名有扈氏部落士兵踢飞,忍不住怒声喝道。
而青越则是温柔地抚摸那黑马的脖颈,朗声笑道:“它现在已经有新的主人了。听好了,你的新名字叫风乌!清风的风,乌云的乌!”
“风……风乌?这是什么怪名字?”几个有扈氏士兵不解道。
“此马拥有清风的速度,乌云的色泽。它若飞奔起来,不正像风中飞舞的乌云么?唉,这么好的名字,你们竟然不懂欣赏,真是……”青越一边说,一边叹气,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戏谑之意。
那扈鄠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纵马挥戈上前来取青越。他本来还忌惮夏师联军人多势众,可眼见青越孤身赴险,夏师联军被有扈氏先锋骑兵所阻拦,便放下几分戒备,想要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越。
“来人,给我围住他,今天他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扈鄠带着几百个手持长戈的有扈氏部落士兵将青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别说是一匹马,就是一头猛虎也休想活着出去。
“夏后!这……”虎啸、姒坚忍不住提醒姒启。
可姒启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地望向远处。
他没有回答,但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没有回答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不能救,另一种是不必救。
第一种解释是一个冷酷的解释,但更理性。第二种解释是一个自信的解释,但也更冒险。
天地如棋盘,庶人皆是棋子。以人为局,不到终局,谁又能全身而退?唯有外力破局,攻敌所必救,方有扰乱敌军局势,有获胜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