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挥手制止道:“住口!父王让我们兄弟和睦,岂可因这些小事口角,若让其他部落首领看见,岂不让人笑话?”
伯康、仲康只得唯唯称是,不敢多言。武观也是拱手而立,沉默不语。
太康正了正衣襟,道:“五弟,父王看你年纪尚小,不让你参与邦国军政,是为磨炼你,你可不能心有余恨呀。”
武观拱手道:“小五年纪尚浅,又无阅历,岂敢干涉朝政,不过闲时养养马、拉拉弓罢了。”
太康眉头略展,道:“五弟有武力禀赋,固然可喜。可每日只知练武,终究是要惹各位朝臣非议,说你不懂礼数。你久在夏宫之中,有时间还是要多学一点后臣之礼。”
武观自然明白太康是以嫡子身份来弹压他,顺便强调他就是未来的夏后,但此刻也不好驳斥,以免招惹是非,只得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小五定当日夜思之行之。”
元康也趁机道:“五弟,大哥教诲你,可是用心良苦,你可要好好学习呀。”
伯康也是高声笑道:“对呀,小五,我们是夏后之子,虽然你娘不是正妃,可你这个庶子也不能丢父王的脸呀!”
武观右手握拳,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将伯康打翻在地,可他还是咬紧牙关,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是,二哥、三哥教训的是!”
太康察觉到武观神色有变,咳了一声道:“行了,老三,你少说两句,父王还等着我们禀告政事,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太康在前,元康、伯康、仲康紧随其后,向夏启的宫殿走去。
“这才对嘛,庶子就是庶子,就该有庶子的样子。”伯康走出去数步,依旧不依不饶地嘲讽道。
“姒伯康,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庶子也能胜过嫡子。”武观目光冰冷,咬着牙在心底说道。
可武观还没来得及证明自己,便得知一个消息:
眷夫人七夜自缢夏宫之中。
他不相信,他满眼都是弥漫着血光和怒火。可他却看到父王夏启那好似冰窟雪石般冷峻的目光和一大群戒备森严的夏宫护卫。
夏启沉声道:“眷夫人行巫蛊之事,诅咒我夏朝国运,枭首悬于城头。有哭泣求情者,死!”
然后,夏启便面色阴沉地离开了,留给武观一个逐渐模糊的身影。
他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他让自己躲藏在夏宫角落的阴影里,再也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父亲和四个哥哥。
据说,眷夫人是被诬陷致死。眷夫人的头颅被挂在了城墙上,以此来警示其他的人。眷夫人临死前曾血书六个大字:悬首城,观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