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骛又扒拉了几口饭,赵无忌的吃相比他斯文多了,长相也偏儒雅,连让闻栋给盛汤都是温声细语的。
不过赵无忌鲜少在外头摊档上吃,今天能来还是被他的袁兄硬拉过来的。
吃好后,赵无忌道:“苏娘子手艺可与醉仙楼的大厨相比,怎不自己开个铺子,要在县学门口摆摊度日呢?”
瞧瞧,这就是书里说得何不食肉糜吧?
是她不想开店吗?是她没钱开店啊,要是有的远她也想在明亮的大厨房里做菜,而不是在县学门口摆摊,每天带着孩子来回的跑。
苏檀还没说话,袁骛捅了他一肘子,“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去付钱去。”
赵无忌早就习惯了他这无赖性子,闭上嘴从腰间扯下钱袋,摸了一粒碎银放在桌上。
过来收钱的闻栋傻眼了,买卖做了好几天了,他还没见到过用碎银买单的,这手头也没小戥子称,这咋找钱呀。
他回身看向苏檀,苏檀也有点懵,好在袁骛接着道:“找不开也不要紧,先存着,回头我来吃饭了就从里头扣。”
那……也行。
苏檀使了个眼色,闻栋便把碎银收了,正色道:“一会儿我们去钱庄称一称,明儿公子要是来了,我跟您说这银子有多少,以后的饭钱就从里面扣。”
“呦,说话还挺老成的。”袁骛笑着摸了摸闻栋的脑袋,转身看见赵无忌一脸茫然,他心里咯噔一声,急忙拉着人告辞。
要了命了,他忘了跟赵兄说别好奇这段母子关系了。
是的,袁骛已经知道苏檀不是被逼做人继母了。
是苏檀告诉他的。
是袁骛想知道,所以苏檀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