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回家的曹月华也被迫多留了一天,等苏檀办完这事后两人一块回去。
因为闻老太死活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房子,怕下了一场大雪再给压塌了,苏檀也怕她一把年纪赶远路再给冻病了,只能答应替她回去瞅一眼。
所谓学堂又叫私塾,苏檀打听了一下,满县城有四五家教学质量尚可的,但去问过才知道私塾一般只在春天时候收学生。
要想把仨孩子送去读书,起码还得等上三个月左右。
如果说苏檀没亲眼见过孩子的天赋,这三个月说等也就等了,但亲眼见到了她就不想等了。
这哪里是三个月,这是孩子们被耽误的灿烂未来呀!
她这般想着,心里就更加坚定起来,决定先去书局买几本启蒙书,回去凭借自己那半吊子功底先教着,总好过把时间荒废了。
于是她跟人打听了书局的位置,又腿着往目的地走。
倒也不远,只和县学隔了一条街,位置很是好找。
但苏檀还没走到书局门外就莫名觉得周围安静下来,挑着担的货郎从这路过也不叫卖了,就连路人都停止交谈,急匆匆走了。
仿佛跟上学沾上边的东西,天然就带着一种力量,让人忍不住想敬畏。
她也没敢走快了,学着周围人的模样尽力放轻脚步。
却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一声斥骂:“你这个黑心的穷书生,写一封信竟然要我两文钱?!”
这道声音太突兀,连苏檀在内的路人都听见了,闻声看去,来源正好是书局门外的一个小摊。
一个穿着长袍头戴方巾的男子站在摊位后,涨红了脸看着面前吵吵嚷嚷的中年夫妻。
只听那书生道:“我自知笔下墨宝不值钱,可我这笔墨纸砚是值钱的,收你两文很实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