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当年你辱我道侣,逼其自尽,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
瞿九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愤怒,也没有那般咬牙切齿,神色平静,仿佛是在和老友闲聊一般。
这平静的话语让陈帆心中更加警惕,一个人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仇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此人眼中,一切失去了意义。
人命对于这种人来说如同草芥一般,甚至还有所不如。
“嬴扬,你们若是就此散去,我陈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你所有事情,我陈家必定鼎力相助。”
望着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嬴扬,陈帆示弱道。
此话一出,嬴扬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旁的管家微微碰了一下嬴扬,这才收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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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陈帆,你好歹也是两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幼稚可笑?
你耳朵是不是塞驴毛了?没听到大帝口谕吗?诛你满门,你以为开玩笑呢?”
嬴扬玩着自己的手指,抬眸望了一眼陈帆,嘲讽道。
陈帆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森然道:“嬴扬,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
“不然呢?让我抗旨?你这厮倒是心脏的很。”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我陈家也不是吃素的”。
从陈帆的后面冲出大量陈家私兵,人均带甲,手中的兵器泛着森然的冷光。
见此情形,嬴扬仿佛看到军功在向自己招手,这不是妥妥的平叛嘛。
“陈帆,你还真是天冷送暖壶,知心人啊!”
“人均带甲,你不会不知道禁令吧?”
说话间,那上扬的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身后的士兵眼睛里都在泛着绿光,这可比抄家划算多了,平叛那是按人头算军功的,搞不好就能混个低阶爵位,福禄后代。
一众陈家供奉望着眼冒绿光的士兵,不禁咽了咽口水,感觉在这群当兵的眼里,他们的项上人头已经化作待收取的军功。
这时候一发响箭在帝都上空炸响,巨大的图案映照在半空。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巨大且诡异的图案,寻常百姓家不懂其代表的含义,还以为那是放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