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您也是李氏宗亲其中一脉的话事人,这康国楚国公王修,还是您的孙女婿,乐瑶那丫头的夫婿……”
“可是眼下,竟出了此等事,我庆国稍有不慎,便是一场内乱,腥风血雨同室操戈,甚至危及国祚社稷,危及祖宗基业。”
“因此,关于舒卿家之言,本宫倒想听听,您有何高见?”
刚还嘈杂混乱不堪的场面,更一下子化作一片死寂,再没人说话,只是惶恐不已望向最靠近高台,那一众皇室贵胄最为首的齐王李达。
可没想到,被太后点名问话,这死老头竟也一点不紧张。
咧着嘴笑得贼欢乐,似乎丝毫没意识到,今日这场宗族大会,已经关乎庆国皇位更迭与国祚安稳,甚至齐王府的兴衰荣辱。
这让在场所有人倒是有些诧异。
毕竟谁都清楚,当年先帝驾崩,这老头可是最大力支持当今天子克继大统的。
严格来说,李轻眉一女儿身,夺嫡之争能在两位朝中有着无数嫡系追随者的兄长面前脱颖而出,最终登上帝王宝座,这齐王可是功不可破。
因此,整个齐王府与当今天子,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天子被废,新皇登基,齐王府绝对再难有往日荣光。
而此时,只见这老头倒是赶紧站了出来,红光满面的,可因为乃先帝亲叔父的身份,倒也不至于对太后施以大礼。
只是象征性拱了拱手,旋即又一阵乐呵,“侄儿媳妇啊,瞧你这话说得……”
“我虽是当朝王爷没错,可你又不是不知,我这老头从小便只醉心武学一道,只想做那快意恩仇的闲云野鹤。”
“哪怕如今在朝中,还兼着一官半职,替陛下暂领着礼部工部,可说到底,也就是个甩手掌柜,一点不管事的。”
搓了搓手,似乎还几分尴尬,“至于这姓王的小崽子,乃是本王孙女婿,这的确也没错,满朝皆知的事。”
“可是,这小子就是个混账玩意。”
“侄儿媳妇你有所不知啊,当年本王也曾亲自去了趟康国,对他仔细了解过……”
“这狗东西,不但秉性乖张,奸诈狡猾无耻至极,还满肚子坏水坑蒙拐骗。”
“当初他为康国吊唁使臣,在南楚鄢都,那更是各种花言巧语,将乐瑶那丫头骗得团团转,整日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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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本王这也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将丫头下嫁。”
“至今向来,依然锥心之痛!”
一本正经得很,“因此,对这混账东西的处置,本王觉得,舒大人说得很就有道理。”
“毕竟,为祸我庆国天子,那本就是死罪。即便五马分尸,康国皇帝也挑不出个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