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这一次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横冲直撞,掀起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暴。他试图用手捂住头部,但双手被牢牢地束缚在控制台上,无法动弹。他只能咬牙忍受着痛苦,嘴唇被咬破,鲜血不断流淌。
在意识模糊的瞬间,他隐约听到那个疯狂的声音兴奋地说:“真是令人惊叹!不愧是S级天赋,恢复能力如此之快。”
然而,小孩却在心中默默地回应道:“我不要这样的天赋,可以吗?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魏妈妈,还有……”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实验台上。
一次又一次的在控制台上痛醒,神经和身体都已麻木,他的眼神不再有波澜,仿佛只剩下死寂。
那个疯子越来越疯狂,每天都会给我注射高级愈合剂,以确保我还活着。然而,每次醒来,他似乎比上次更加神经质。有时候,他会大哭大笑;有时候,他又会阴沉地盯着我。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却骂道:“怪物!怪物!再敢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标本!”但下一刻,他又会笑着对我说:“这双眼睛做成标本一定很美吧。”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不知又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竟然出现在医院里。白色的天花板和迷茫的自己。
小孩茫然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冰冷的仪器,像是被什么惊到似的,他惊恐的出现在地上,声音惊动了护士。
“医生,36号醒了。”
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出现在病房里。躲避或者亏欠或者同情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是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我要见魏妈妈,魏妈妈。”
他忘记这些,忘记了全部,只剩下他的魏妈妈,一切像是重新开始,又像只是软弱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