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小小的风寒,可谢麒到底也是有些担心。
前世他就是忽略了娘亲的病,才导致后来后悔终身,如今他的父亲也病了,谢麒现下懂事许多,自是也会懂得心疼他的老父亲。
沈姝点了点头,“行,一会儿你随我一块去。”
说罢,谢麒见沈姝在那忙碌,便也跟着一起打下手。
……
都察院诏狱里。
谢承玉今日身子比昨日好了一些,起码能下床了。
他便也没闲着,过来审问前几日抓获的云鹤。
此时云鹤已被动用私刑,浑身是伤地绑在架子上,看到谢承玉的到来,他低声一笑,道:“谢大人,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谢承玉也没跟他卖关子,直言道:“交出赤陀罗花的解药,兴许可保你一命。”
“保我?是像谢大人救裴渊那样,让我假死吗?”云鹤面上笑容不减,“但是可惜了,你我都中了赤陀罗花的毒,便可知中了此毒的我们,早已是病入膏肓的人,就算你有心救我,我也活不久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
“我的确没什么信誉可言,但信不信由你。”云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若真没有解药,那中了赤陀罗花的毒已经三个月的你,看上去却并无大碍,还是说你忍功了得,这些时日一直在忍着身上的毒素发作?”
“哈哈哈哈……”云鹤笑得嚣张至极。“这么说来,谢大人是身上的毒素已经发作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谢承玉面色倏地一冷,“既然不肯说,那我就收拾你到肯说为止。”
“动刑!”
话落,狱卒们上前来,继续在云鹤身上挥舞着鞭子。
这云鹤也确实是个能忍的,从他口中竟是听不到一丝跟芙国、跟大云有关的机密,更别提那赤陀罗花毒的解药了。
谢承玉离开诏狱,痛苦地捂着心口。
现下唯一找到解药的方法,就是盼着能从云鹤口中得知一二,可若云鹤到死都不肯说,那这一切就都是徒劳。
想到这,他第一次感觉到那么的无力。
回到侯府,谢承玉便要歇下,又听下人来报,说是夫人回来了。
谢承玉犹豫了会儿,还是准备去见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