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他发自内心地欢喜,忍不住笑出了声,“叶浅夕,你忙于为柳清婉的死伤心难过,却不知道你犯下的罪过早已在朝堂上热议。”
朝堂?不仅叶浅夕疑惑不解,就连沈熙月也不明白,两人面面相觑,可他偏偏吊人胃口。
顾言知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假意深思,好像罪状多得让他犯了难,“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好呢?”
他邪魅的眼神藏着压制不住的喜色,“你涉嫌杀害唐大将军,借和逸居所谓的行善之名大肆搜刮金银,冯知府那里收到了不少百姓的投状。”
他的声音极大,好似一个制裁者正要发落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胆敢欺君。”
“顾将军,话可不能乱说,我…”
“叶浅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有人亲眼看见你派人去醉合楼将柳清婉带出,不久后她就死了,还需要我提醒你?”
话尽,叶浅夕甩着冷冽的眸子看向他,后者刻意走得近了些,悄声道:“金蝉脱壳之计你倒是挺会,这事儿若真是姜世子做的,人死了陛下也就不追广安侯的责了,可若是你做的就不一样了,
顺便提醒你一句,姜雅云指认是你派人去的,他们二人都已西去,死无对证,如今…”
如今一切就好办了,就算她不认也没关系。
得亏姜昭云和柳清婉都死了,死得好啊!
真想叫人拍手称快。
就是不知姜雅云与她又是什么过节,要这么狠,不过依他猜测,一定是与冒充她有关。
叶浅夕明白了,有不少人希望她死。
不过,顾言知倒是学聪明了,顶着陛下的名义,着实有些不好对付。
可依着顾言知的性格,若是真有罪证早该迫不及待地将她捉拿,所以他这是打算屈打成招。
柳清婉的事的确是她做的,的确不可否认,但唐罡他倒是想听听,“顾将军,你说我杀人可有证据?今日你当着我和逸居众人的面,就算让我去刑部或是天牢也要说个缘由来。”
要证据吗?顾言知要她死,所以这些日子他日以继夜地追查凶手,费力地编织结果,就是为了让萧阳嘉相信人是叶浅夕杀的,有他的助力既使陛下不信,也只能答应暂且将其收押。
至于和逸居的事就更好给她定罪了,不少官员检举叶浅夕,那奏章堆积成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