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云’的眉眼一睄,入了大狱还能不卑不亢,甚至都未曾对她用刑。
但她可怜的哥哥还在饱受独眼之痛,不过有那个女医伺候他,也算是一种‘补偿’。
她忍着气味,凑近看去,昏暗的墙角放置的一个黑黢黢的破碗,内里却亮瓷如新。
已入秋来,夜风阵阵,潮湿的草垫散发出独有的腐味。
不过她还是喜欢血腥味,喜欢那白色囚服上印着一道道伤痕,可惜眼前的女子没有,“看来叶小姐在这里过得很好,如此‘厚待’,该说是顾将军对你还是有些情谊的。”
叶浅夕懒得逡她,明眼人都知道,刑部大牢是个什么地方。
虽未受刑拷问,但她的精神被磨得有些涣散,日夜不得寐,除了饮水之外她并没有什么饭食。
若不是有些武艺在身,只怕早已熬不住,但如今这般是个囫囵个儿,倒也称得上‘好’。
为了省些力气,她连声音也收拢了许多,“姜小姐很希望我有事?”
“没错,我希望你最好被人剥皮抽骨,受尽折磨。”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极了玩笑。
只是,那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急待着将她的脸皮剥下做成人面。
待她瘦到自己满意的身形,就能一展身手。
届时陛下的圣旨一到,叶浅夕就能由她处置了,这种寻到完美猎物的兴奋使她迫不及待地来探望。
叶浅夕知道,对她如此痛恨的,除了萧绾柔也就只有顾言知一人,可萧绾柔明明已经死了,商**概不会有法子能让死人回生。
那她到底是谁呢?叶浅夕试探道:“我不知哪里得罪了姜小姐,要诬陷我与柳小姐死里逃生的事有关。”
“不是你救的那你为何要收留她?”
“她举财入我和逸居为我带来银子,还能实现我的志向,有银子不赚岂不是傻瓜。”
这样说来真像是合情合理。
‘姜雅云’一副尽知所事的态度,“叶浅夕,你不必巧舌欺瞒,我什么都知道,不管你与柳清婉有何渊源,但我哥哥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兄长被你送去的一封信害死了,柳清婉那个病秧子不想活了,也把我兄长拉下水,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