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义甚大,这新凝结的神格赠予阿多尼斯也难以还上那其中一分的。
“我的朋友狄俄倪索斯啊!请不要这样言,繁花之地再多添增固然难以看出,却是真实多加的,若有那采花的进到其中,将筐中填满,所取的便是那多加的,若是没有那一份,所少的便是这繁花之地原本就有的。
现如今我若是这般行岂不是如同有一日采花之人进入繁花之地,叫你白白损伤。”
现在他要是拿了这神格,以后酒神出什么事,是不是因果还得落他身上,搞不好神格还要换回去,怎么看都得不偿失。
阿多尼斯依旧婉拒他的神格,他的心中有的念头与之前相同,没有改变的。
“我善眸的朋友啊!我本就是狂欢,可之前的我却无法为自己带来狂欢,以至于叫我被那狂欢所执掌,那为爱欲执掌的阿芙洛狄忒同我区别,不过是她已坠落悬崖,而我在悬崖之上,离那深渊仅有一步的距离。
我向所有神与人请求,却当我的话为醉中的言语,没有哪位神或人伸手的,唯有你伸手拉我下了这悬崖,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请收下它吧,不要叫我的心中日夜难以安定。”
狄俄倪索斯言语恳切,他举着神格靠近阿多尼斯的眉心,只等他的点头便要将这神格投入阿多尼斯的眉心。
阿多尼斯听着他这话心中震惊,主神被自己的权柄掌控,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双眸如同葡萄酒的狄俄倪索斯啊!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所言纵然于你是有益,却也原本因为你的灵明,我的权柄已有三,却不曾明觉,再所增加那也是枉然无益处的。”
阿多尼斯难以相信这种消息,难道阿芙洛狄忒失控不是因为既定命运缘故吗?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被权柄给执掌的原因吗?
他是不愿信的,抱着一丝希望想要与狄俄倪索斯求证。
“阿多尼斯我的朋友啊!我知你心中的犹豫迟疑,这事原本是隐秘的,许是因着我作为狂欢之神缘故,这事在我身上早有显露,我在我的信徒中叫他们狂欢,他们撕裂自己的衣服,袒露身体,生吃血肉,行为如同兽类,
撕裂善于音乐的俄耳浦斯的手足,为惩罚忒拜城国王彭透斯,竟叫他的母亲阿高瓦亲手撕碎了自己孩子,这原本是不该的,狂欢当是带去欢乐,可执掌着我的狂欢却带来癫狂与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