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摇了摇头,不敢作声。
“那小子死于毒杀,阴沟里的老鼠们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奇怪的是,从桌上的那瓶酒检验出了剧毒,但罗德尼那老头的酒里却没毒。”
劳伦斯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准确点说,并不是罗德尼的那杯酒没毒,而是那杯酒里混进了一些别的东西,让毒药快速结晶化沉淀在杯底,无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为什么?”劳伦斯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采,“那个老头,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不太可能。”公爵闭上眼,休息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他下不了那种决心,而且他也没必要这么做。科斯是那老家伙唯一的子嗣了,换做是你,到了无法繁衍子孙的年纪,就算唯一的儿子犯了天大的错,你能狠下心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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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太可能。劳伦斯虽然并不认同血脉传承重于一切的观念,但他也明白,这个时代的传统观念就是这样,即使有少数人离经叛道,这个人也不可能是罗德尼。
况且劳伦斯并不觉得罗德尼撕心裂肺的哭嚎是逢场作戏。
于是他摇了摇头。
“我派人去查了一下,那瓶酒在三天前还是某家赌场里最贵重的奖品,据赌场主人说,一个人戴面具的神秘男人从他手中买走了酒,开价三十万金币。”
“三十万?!”劳伦斯惊呆了,他不敢相信有人肯花这么多钱去买一瓶酒,毕竟按照正常的物价来算,三十万金币足够买个可以世袭的伯爵头衔了。
“的确,哪怕这里是自由之城,三十万金币也算得上一掷千金了。”公爵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他一边观察劳伦斯的神色,一边看似随意地继续说道:“在你来之前半小时,我看完了所有报告。在这座城市里,能做到毫不犹豫花三十万买瓶酒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在自由之城。符合条件又恰好在自由之城的人只有罗德尼和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