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魏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泛着酒后的潮红。
他大笑着,那笑声中也带着几分醉意的癫狂。
他身子一歪,险些撞在桌子角上,幸好凡华急忙上前扶住,可他却还在挣扎着,喊着:“没……没醉,继续喝。”
李志脸上也有些醉意,但也几分清醒。
圣卿王忽然握住时魏的手,心中愧疚道“当年虽是无心之举,但将军夫人离世,我……”
时魏听言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往事不必再提,只愿往后我们两家都平平安安。”
圣卿王高举酒盏道:“好,来,我们在喝一杯。”
“喝!”时魏与圣卿王碰杯,一口饮尽。
凡华和李慕辞面面相觑,无奈地摇摇头。
李慕辞忽然提议道:“他们都醉成这样就不用费力再送回去了,干脆都住府上。”
凡华认同地应和道:“我看妥。”
李志立即开口道:“来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下。”
“是。”赵管家挥手示意几个小厮提前把房间整理好。
片刻,见小厮匆匆回来带路后,凡华与李慕辞立即架起已经大醉的两位长辈。
李慕辞扶着时魏时,余光瞟见桌上的一壶酒时,悄然把它带上。
赵管家看着脸上有醉意的李志,上前一步也想扶着他,却被拒绝了。
“不用,本侯没醉不用扶。”说罢,他步履沉重地朝着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不过走的是斜线。
赵管家不放心在旁跟着,随时把人扶正。
两位长辈此时没了往日的威严,就像两个孩子般,被人半拖半扶着。
那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路向着厢房而去。
凡华在小厮的引路下,扶着圣卿王往一个的房间走去。
李慕辞则扶着时魏住进了隔壁的房间,时魏着床后就呼呼大睡。
圣卿王着床后,眼神有些迷离,嘴里呢喃着:“然儿……我们的南南还活着。”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欣慰交织的复杂情感。
说着,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有几分惹人怜爱:“你要是也在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团聚。”
凡华见父亲如此,唇角抿紧,似在压抑心底泛起的酸楚,他垂眸坐在床边,轻柔地为父亲掖好被子。
半晌才轻声说道:“父亲,您好好歇息。”
随后离开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刚迈一步,便发觉身后有一道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