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陆松同志很显然没有照顾过他儿子陆斌的感受。
陆斌只觉得快特么疯了,自从他展露出会说话,言语通顺流畅这一天赋之后,朱厚熜这丫可算是逮着一个好欺负的。
他每天,每一天都要来谈论关于国家安定,关于儒家学问,关于百姓之类的话题。
他每次,每一次聊完之后都在背后和自己老爹说什么,要尽快找名师教导,必成大器。
娘的!老爹都已经决定了让周老梆子在今年年底之前来教书了,他犹嫌不够,恨不得直接上四书五经才好。
说真的,要不是不会打架,比他小,胳膊腿没他有力气,陆斌早上手抽他丫的。
今日他丫又来了,丫还是捧着书来的,指着一句诗句就人模狗样的感叹起来“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言语怎就没有人理解呢?但凡有人能够看到这句话,怎么不会动恻隐之心,从而善待百姓呢?”
陆斌受够了“哥,你停会儿,你这百姓指的是哪个?”
“啊?百姓就是百姓啊?还分哪个的吗?不都苦吗?”两人之间有交流已经快有一年多,两小孩模样的人怎么也做不到拘着讲话。
“我滴个乖乖,你是我亲哥,我真服了,你这不就是纯感叹吗?一点实际性质的东西都不带啊?”
“实际性质,怎么说?”
“哥,我问你,商人算不算百姓?”
“算......吧?”
“你把后面那个吧字去了,商人就是百姓之一,他们这个群体苦吗?”
“不苦,不过商贾奸猾,利益为先,就算是民,也是刁民奸民。”
“嘶,哥我发觉你丫多少是有点杠精了,好了别问杠精是啥意思,我举其他例子,我外公家算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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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耕读之家,不过两代之内都没有功名,是百姓无疑。”
“我外公,养鸡养鸭,有宅有田,年节供奉祖宗一口气要烧六双大红烛,我听闻今年还要买一辆马车,你说他这样的百姓日子苦吗?”
“自然不苦......我好像有些懂你的意思,我刚才念的这句诗应该指的是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对吗?”
“额......也对,也不对。”
“这又是怎么说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又没真看到是怎么苦法,就不要随便感叹,兄长你方才的感叹,给我一种...一种...虚伪的感觉,有种你站的地方是云端一样,我有个叔叔在王府当值时就出现类似的情况,他负责训练王府士兵却对仪仗之事感叹艰难。”
“哦?还有这事儿,陆叔叔怎样回答的?”
“呃......我爹直接回他一句滚你娘个球。”
“噗嗤!......咳!咳!陆叔叔还真是......豪爽的性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朱厚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一看到这个神色,陆斌暗道不妙,事情要糟“看来要体悟这句诗,还非得亲身见识一番不可,斌儿随兄长我出去游玩一番可好?”
“不好。”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和陆叔叔说上一番,叫他派人护卫咱们,你准备一番咱们就出去见识见识,听说安陆最近一段时间就聚集了流民,也不知府衙那边对此有什么章程没有。”
“喂!不好啊!哥!我说的是不好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