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便安排着这些动物待在一块儿,而孟智熊则被另外几人找了一个粗制滥造的棚屋住下,他这会儿还在睡着休养,一晚上过来,一直没醒,好在呼吸平稳叫人安心。
对于这些人,赵铁山没有特意派人看守,甚至还亲自为其解开了绳子。
因为有几户人家的棚子正朝着这边,且朱厚熜稍后也要随着他离开,谅这些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当然,朱厚熜还是要对这些护卫嘱咐一番,叫他们安心才行,不能让其生出乱子,否则一番苦心便是白费了。
此时这村庄之中的人与自己这边互相之间既警惕又敏感。
别看赵铁山现在这副亲近和善的样子,一旦稍有异动,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死朱厚熜。
朱厚熜在与这些护卫叮嘱了好一阵子之后,随着赵铁山便前往日出方向一间竹屋,看得出来,他在这里是一定是类似首领一样的人物,因为属于他的竹屋最大,门边上还晒着鹿肉鱼肉之类的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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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妇人正在门口等待着,看见了赵铁山与赵月姑之后,先是露出放松的表情,然后便是一阵欢喜之色,只不过这两个神情皆切换的极快。
让人只感觉是下一瞬间,那女人便回到了房中倒提着竹扫帚走了出来,而面容已然转换成愤怒。
小姑娘赵月姑一见到自己娘亲提着扫帚,霎时间脸色惨白,她就扭头想跑。
但在她的身后猛然传出一声断喝“赵月姑!你敢跑试试?”
这姑娘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死活不敢再挪动一步,眼睁睁看着她娘亲走过来,一把揪住她后脖颈,仿佛是拎着小猫儿一般,逮回到屋中去。
赵月姑朝着她爹丢过去一道哀怨的目光,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冗长的痕迹。
但她爹不为所动,甚至把头偏去了一边,就这么在外面带着其他三个孩子在外站着等。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随即他竖起五根手指,熟络至极的一下一下曲起手指。
当最后一根手指曲起之后,只听得里面传来啪!随即又传来女人喝声“不准哭,把手洗干净准备吃饭!”
赵铁山这时候才点了点头,朝着朱厚熜,陆斌以及莫戈道“走,进去吃饭。”
推门而入,屋子里这会儿女孩儿呜咽着低声哭泣,那做母亲的一脸严肃,扫帚持在手中,却是一旁的木凳子被抽出了一道小凹槽。
“几位公子哥儿,这是我内人,姓吴。”赵铁山稍微介绍了一句,又对着自己妻子道“这几个公子哥儿乃是贵人,在咱们这儿小住几日,你莫要怠慢。”
这时候陆斌才有机会看清楚这女人模样,这名夫人是非常传统的农村妇人,头发上只是随意的用绳子系起来,眼角有些许细细皱纹,手上有老茧,脸色蜡黄中,身子要比这里男人们要瘦弱不少。
吴氏上下打量了一眼几个娃儿,十分显眼的撇了撇嘴,然后叉着腰指着朱厚熜便朝自己丈夫说道“你若是说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是公子哥,我还相信,这两个?”又一指莫戈“这一个身上的衣服都成烂布条了,怎么可能是什么公子哥?”
说着她又露出狐疑神色,盯着自己丈夫便道“你莫不是发什么善心,把外面流民家的孩子领了回来吧?我可只准备了两碗肉,没做其他人的饭食。”
“这个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另外两个肯定是城中的娃儿,其中缘由我和你也说不清楚,你就莫问了,反正他们在我们家要住上两日,你接下来几餐就多准备些吃的吧。”
“什么?”这女人高声尖叫起来“两日?不行,不行,家里可没有那么多吃的,你怎么不叫其他人家里分一两个孩子去?”
“唉,这里就咱们家猎的东西多些,他们几个昨天一天都没有猎物,还要跟着我找咱们找月姑,这叫我怎么能把这种事分摊给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