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现在对于朱厚熜来说就是那个游手好闲极其碍眼的存在。
这绝不是因为他厌恶自己这个弟弟,而是因为他在算账。
算一笔一笔令人头痛脑热,恨不得一把将其全部撕个干净的破账。
当然,账本身没什么好算的,因为过于简单的数学加减法,就算是三岁孩童,也能扒着手指头数清楚。
问题在于,现在他小院里储备零钱已经在实质上彻底空了,每一笔都分配好了去路,只等着到时间去拿走。
孙公公看孟智熊以及陆斌那种咬牙切齿,直骂偷家贼的态度倒是在其次。
关键在于朱厚熜受不了那幽怨的眼神,仿佛逐渐空旷的零钱仓库拟人化之后在朝他哀嚎。
于是他现在极力想要证明,这其中一定有哪一笔账目不太对劲。
不过很可惜的是,当陆斌从他面前转过去第八次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算了五遍了,每一次结果都一样。
也就是说,哪一笔银子都缺不得少不得。
近是给工人发工钱,供餐钱,给匠人付图纸钱,买料子钱之类。
而且要真说起来,这随便哪一项支出缺斤短两,都会有违他心中的道义。
对于目前这个底线较高的朱厚熜来说,此种行径断然不可为之。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把这一股子邪火撒在了陆斌身上。
当然这也有陆斌作死的缘故,因为他在第九次绕到朱厚熜面前的时候,直接朝着他说道“哥,那些工人的工资你半个月一发,我作为你兄弟,怎么也得一个月一发吧?”
说实在的,陆斌这句话不说是雪中送炭吧,怎么滴也得是个火上浇油。
这让朱厚聪直接就想起了那一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呔!孽障,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敢朝我要工资?看我九阴白骨爪!”
朱厚熜大叫一声,朝着陆斌身上飞扑过去,一伸手直接卡住了陆斌的脖颈,抓着就死命的摇晃起来。
陆斌岂会忍他?往地上一蹲,就使出了一招抱腰锁脚神功,如同树袋熊一般直接挂在了朱厚熜身上,他还搁那牛呢!大声喝道
“哼!我这招金蛇缠丝手也是不赖!”虽然和缠丝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朱厚熜闻言一愣“金蛇缠丝手?那又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没听过?”
“啊,大概是碧血剑里面出现的武学吧?”
“碧血剑?你梦里的金庸先生又编出新故事了?来来来,今晚定然要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