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得?”
待看清来人,两个货又迅速拱手施礼“见过王先生!”
王守仁只与赵铁山聊了一小会儿,大约只说了些狩猎的技巧,可以简单治疗淤伤的药草以及制作方便耐用弓弦的方法,便立刻受到了对方的尊敬。
这些东西,儒生书籍中鲜少有教,但王老师在贵州时学会了这些。
没法子,王老师人生经历之丰富,足叫这世上绝大多数人为之汗颜,因为他特么是真做到了读万卷书以及行万里路!
只不过王守仁的关注点更多,还是放在这一对极为聪慧的孩子身上,赵铁山也恰好急着搬运粮食布匹,他便径直走到了这边来。
当然!两名仆从,虽然会抱怨自家老爷,却决计不肯放了一锅快熟的饭,远离老爷身边,主要是怕遭人抢!
王守仁见两个小孩欢喜于百姓分布匹粮食的场面,他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先秦时期孔孟所宣扬的儒学之中,真善美之儒走到了他面前。
更加可喜的是,自己也曾经这样做过,虽然结局并不如人意,但至少能够做到与同样有如此品格之人交流,此心不会有任何挂碍。
“这样做,其心悦否?”
朱厚熜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不能过早过多的开心,山间湿润地里虽然能长绿菜,可是长不长粮食还是另说的事,我问过府上庄子上司农十数年的老农,他们都说粮食才是真正需要静心伺候的主。”
陆斌也嗟叹一声“唉,家里还养着二十多流民,还有四个小的,那真真是一项能干的重活也没有,有一个年纪大点的,前日登高阁做木梯摔了下来,就摔断了腿,还强撑要做事,被我强摁着找人医治,却又是一笔开销,也不知后续这法子能不能赚足钱,否则两头都要糟糕。”
王阳明怒道“你们扯那么多作什么?我只是问问你二人此时此刻心境是否欢喜,怎么扯到那么多啰嗦的事情上去?”
朱厚熜扭捏起来,手往后一背“欢喜,还是有一些的,主要是吴婶待我不薄,等到她待会儿揍完月姑出来见了这一幕,定然要夸奖我。”
陆斌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拆台道“你能不能把你手心那一串女鞋拿出来再说话?不要告诉我那是送给吴婶婶的,吴婶婶的一只脚能塞下两双你那女鞋吧?”
“竖子!”朱厚熜大怒。
王阳明把头扭过来,又朝着陆斌问“你呢?你欢喜与否?”
“哼!我又不是我哥这种幼稚的,不因一点小成就而欢喜,不因一点小挫折而悲伤,这是我最基础的品格!”
朱厚熜觉得自己该撸袖子,眼睛四处寻摸着可以用于抽人的枝条或者其他玩意。
小主,
好在,王老师出手的速度更快,而且他手头还有竹戒尺这么个很容易对小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东西,闪电般一下啪!的打在陆斌屁股蛋子上。
陆斌嗷!一声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到处蹦跶,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屁股上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树枝划开了个大洞。
“黄口小儿,哪里学的一嘴荒唐言?欢喜就是欢喜!老夫也有这么欢喜的瞬间!”王老师背负着双手,面带笑意。
显然!这位还没到中老年时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