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心里的想法是,我虽然不知道粮食从哪里来的,要多少钱,但是你家富裕,怎么能这么抠门呢?
这是一件,看上去很卑劣,实际上却非常无奈的事情。
谁愿意少吃一口?
人最基本的诉求不就是吃饭吗?
必须明白一件事情,这群人是被压榨着,压迫着失去了吃饭的手段。
压迫者是兴王府这样有产业者,压榨者是陆斌家族这样有田地者。
归根结底,田地是你们拿去了,房屋也是你们拿去了,赖以生存的东西你们全部拿走之后,却连佃户这个身份也不愿意给我们。
现在,你们这样的人拿走了全部的东西之后,叫我又要用劳作换吃换喝,又要对我娘老子,老婆孩子的口粮减少份额。
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有!
这次没有用刀兵强硬的解决问题,因贪婪而生的行为与因愤慨而生的行为不同。
后者可以用讲理的方式解决。
赵家村存储的粮食已经没有了,唯一可以获取粮食的途径就是朱厚熜。
于是陆斌作为代表者,直接在一众村庄表达出粮秣已经全部吃空,并且直接带着数十人看到一个空着的仓库之后,这件事情就在骂骂咧咧中逐渐完成了。
毕竟与愤慨相比,能够存续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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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现今这个世道大部分只喜欢刮地三尺的王八蛋们相比,朱厚熜,陆斌这些幼子,才是真正的好人,真正为他们好的人。
很可笑是不是?
怎么做工?做什么工?
这两个问题消耗掉宝衣局上下所有人这一年的全部精力以及剩余的全部时间。
因为拿产出发卖出的银钱来换取粮食是最紧迫之事,陆斌在今年,并没能用后世的智慧,来创造足够有价值的事情,让人来做工。
以常人能够想到的事情而言,大部分人从事的任然是锻造,种植,编织,渔猎,染料,烧炭等最基础,最原始,也是产出效率最低的几件事情。
但好赖是有产出了。
做工的产出,当然不能完全弥补粮食的靡费,但除开宝衣局之外,终于有其他能够抵充一部分消耗的收入来源,也缓解了朱厚熜这帮子人的精力。
至少孟智熊和钱六,今年过年可以回家跟他俩爹妈一起过了,不至于和前年一样,大过年的还待在山上看场子。
这两货,都已经抱怨过好几回,尤其是孟智熊,忒遭人嫌弃,他竟然说“俺老孟可太忙了,现在连放屁都得憋回肚子里当饱嗝给打喽,生怕放屁功夫误了事。”
虽然陆斌能够理解一点,这个货是在表露人手不足,以及他本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小子别忘了给俺老孟在士子面前表功等等,但是陆斌觉得,就这个说话的恶心程度,怎么着也得让老爹想法揍他一顿才好。
嗯...不行,老爹下手可能没那么好意思,大山叔下手要重一些,还是告诉大山叔为好。
而至于以后怎么改变原始的生产方式,去进行更有价值的生产活动,获得更大的利益,陆斌也做好了一些打算。
后世而来的他,因为看过太多冗余信息的缘故,还真就知道几个,能够在这个时代也可以使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