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白糖,就算是买不得一两银子,但比照它的原料价值,也特么是暴利!
比土地更持久,比土地更加富贵几代人的利润,这种利润,这种家族兴旺的机会,几辈子都不会再有一次!
“敢问......”
“嘘!嘘!嘘!老人家,这等机密要紧的事情,怎么可以有外人在场呢?孟智熊,将无关人等清出去吧?”
公孙勤惊怒交加,惶急之下又心里明白,此时根本没有能拿捏人家的把柄“等等,等等,陆小公子,本举人,老夫,不!我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住口!”陆斌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怒声喝道“士人淡薄名利,好清贵而高雅!你,你,你,你这样的举人老爷,怎么可以这般下贱?我找的是合伙人,是能作买卖的生意伙伴,你这样的举子,眼中怎么可以有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往眼里装金装银?你太叫人失望了,不要低三下四的,举业为先,治世为要,明不明白?不要与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快!快!快!快把他叉出去。”
“等!等!我公孙勤乃举人出身,怎可,怎可......”声音逐渐远了。
年纪堪称稚嫩的陆斌似模像样的转过背,仿若悲天悯人般叹道“唉!希望他能够自醒吧。”
有年纪轻的人吞了一口唾沫,上前一步言道“陆公子,咱们不妨先......”
陆斌忽然一拍脑门,用怪模怪样的腔调,宛如唱戏般喊道“哎呀呀呀!嘶!这真是我的过错,我怎么把原料价值这般重要的消息叫他得知了?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不会波及我王府信誉吧?”说着眼睛一瞟,瞟向所有在场的世家掌权者们“就是不知有没有人,能够为了我王府,为了我宝衣局排忧解难乎?”
“小后生,你该不会是想......”
“定然是有的,天下这般大,我王府何必非吊死在安陆州这一株树上呢?唔,能与我王府齐平的势力多的是,兄长,不行咱们找其他地方的人吧,我相信,浙江余杭谢氏,王氏,南湖王氏,襄阳林氏,荆州林氏,都是可以帮助我等解决困难的人家,就是,唉!就是路途太过遥远了一些,一时找起来不容易。”
“不对吧,我记得林潮生不就是荆州林氏的人?找他或许可行。”朱厚熜一边恼恨于自家弟弟总将耍帅的机会拿去,一边又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是极,是极,兄长果然记忆极佳,吾不如也,吾不如也,钱六!”
“慢着,陆小公子,世子殿下,这件事不必麻烦旁人,吾等便能够办!必然不叫两位公子失望便是,我安陆州人的事,何必取远水解渴呢?”
陆斌嗔道“咦~这不是害怕耽误诸位世家举子读书嘛!那这件事情便这样讲定了,诸位安陆州世家家主族老们,还请每家出一名话事人到我者宝衣阁上一会,我二人在楼上恭候。”
说着他便上走两步,仅两步,复又回首,挠了挠头,似乎记忆力不好般回首问道“诸位老大人,刚才是不是有,嘶~有一个,唔,姓,姓,姓公孙的人来咱们这儿?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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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有吗?斌弟,你是不是记错了?”
“诸位老大人,咱们安陆州,有没有姓公孙的?”问完之后,仿若记性好了一点儿般,一边挠头一边自言自语着上楼梯“是了,是了,兄长,当是我记得岔了,安陆州应当没有公孙这个姓才是......”
声音越来越远,脚步声也逐渐听之不见。
明明宝衣局内门窗皆关,却仿若有一阵寒凉之意吹过,场中人无论老幼,皆感脊背生寒。
突然有人反应过来“走,走,走,莫要让陆小公子与世子殿下等的着急了,这样,老家伙们上去就行,年轻的,阅历不足的,都留在下面,走着,走着。”
“哦!对,对,对,嗯......那个家里小的,回去传个话,把公孙家先盯住,如果有什么动作,你们先联合其他几家摁住他们家的言语,具体怎么作,等老夫几人回来再行商议。”说话这人也是一中年人,发间有几许灰丝,与公孙勤是同窗。
忽然,砰!一声响!一个年轻人如滚地葫芦一般被揣的摔倒在地。
一老者怒声骂道“平日里也就算了,怎么这会儿还是不懂事?那陆小公子讲了,一家只许一个人上去,你上去,不得被他生吃了吗?你你你,枉老夫平日对你疼爱有加,却这般顽劣,回去之后自领家法!”
说着那老者气呼呼的就当先一步走了上去,旁边一众老者,中年人竟然不觉有异,反而纷纷认同,相互之间还极力呵斥后辈,所谓耳提面命,不外如是。